“去喝喜酒啊,兰儿妹妹的喜酒。”
“不必要非得去,我和还明他爹寻个由头就好,省得受气。”
“非得去,我这么个话题人物,不去还落人口舌,污蔑我遭了天谴。”
坊间的言论,楼兰寻到苏合院的撒泼,王氏都有所耳闻。
知道她在风口浪尖上,也不再阻拦。
“姑母,你们不觉得,我很危险吗?也让你们楼家置身其中。”
王氏躺在床上,依旧中气十足,“什么危险?危险什么?小酒你在上京城做这些善事,那么多人的眼睛是瞎的吗?
再说你这玄学的一身本事,出了错吗?没有啊!
别说没有,就算有错,人无完人,你原本就没有必要一定掺和这些,给这些人指明路已然是菩萨心肠了,还落得他们奚落。
人呐,想这些,气这些都是没用的,哪怕你十全十美,也会有人嫉妒心起要泼你满头脏水。”
王氏大大咧咧,说起这些话来却头头是道,让人很是受用。
“再者说,你也有自己要达成的目的,过程中必然不会一帆风顺。
你是楼家的表小姐,我们是一家人,楼家既能享受你带来的荣焉,也能站在你身后给你撑腰,是吧,还明。”
楼还明接话道:“是!”
“我知小妹你在忧心什么,既有此缘分成为一家人,那便荣辱与共,况且还有庭骁在,你不要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楼还明想说的是,皇位之争,卫家冤案,他们两个楼家都早已置身其中。
哪怕今日没有殷问酒的立场,危险都是存在的。
锣鼓声渐近的时候,楼还明同殷问酒一起走内门去了侯爵府。
她还是第一次见周时衍。
十七岁的少年身型偏瘦,大红喜服衬的他肤色白皙,眉眼看着过于阴柔了些。
在他身上看不出朱婉卿的影子实属正常,因为他并不是她亲生的。
但,“皇太孙与太子,为何毫无相似之处?”
楼还明:“都说皇太孙隔代像。”
“像那位?”
殷问酒同样还没见过周帝,不知是何长相。
“其实不像,但没人会辩论此事。”
周时衍与楼兰之间牵着一段红绸,正向楼云川与肖氏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