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献奔过去时,殷问酒正被蓝空桑扶坐起来,满脸痛苦表情的朝他伸手。
他直接把人圈进了怀里,让殷问酒靠在他身上。
接过蓝空桑拧来的帕子,为她擦着满头的冷汗。
“铃铛响了?”
殷问酒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眨了一下眼。
“是刘素和?”
她又眨了一下眼。
“果然……是今天啊。卷柏,把小厨房的参汤端来。”
“还有……药浴。”殷问酒虚弱开口。
魂魄分体的感觉,比怨气压人有过之无不及。
蓝空桑去倒热水了。
因着刘素和的咒怨,周献没办法离开她,只能脱了两人的外衣,穿着内里的衣裳一起泡进浴桶里。
殷问酒整个人软绵绵,周献若不托着她的腰,她能滑沉到水里。
“你说过是同一日,但为什么刘素和人还活着时,你便昏迷不醒呢?”
她知道自己在发烧,也只以为是发烧。
压根没有做好晕这么久的准备。
“快了。”
“什么快了?”
“阴……生子。”
刘素和死,成咒怨,铃响。
下一步,便是遗腹子出生成阴生子!
殷问酒体虚无力,但手中的铃铛倒是拽的紧。
“还在响吗?”
“嗯。”
“我要怎么样能让你好受些?”
“低……头。”
周献听话照做,弯下脖颈。
只以为是她说话费力,所以拿一侧耳朵凑到她唇边。
下一瞬,有柔软触及侧脸,带着烫人的体温。
虽一触即离,却激起周献心中海啸。
这一刻的五感,他能细细回味起每一处。
殷问酒已经靠回去,他还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半天没有动作。
“还给你。”
他气息混乱,那些旁人看不见的天子之气像火苗窜起。
周献闻言轻笑,“你知道啊。”
她昏迷不醒的第一晚,他抚不平她紧锁的眉,原本说着玩的再不听话就亲她一口。
玩笑话自己当了真,盯着她的脸直到夜深,最终小心翼翼在脸侧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