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错了!
她额前的冷汗叠了一层又一层。
热的,腹部绞痛的,震惊之余的……
“纪梨有孕比刘素和晚了近一月,七留八不留……”
她拍桌而起,眩晕感袭来,差点一头栽倒。
周献的大掌托住她的腰身,单薄衣料下体温烫人,“你发烧了?”
“死不了,我们先去太子府。”
卷柏打了一盆温水来给她擦脸醒神。
不知何时起,周遭再听不见一丝蝉鸣声。
蓝空桑带着人皮面具回来。
这副人皮面具是她在云梦泽跳舞时常用的。
一个十七八的姑娘样,肉乎可爱的风格,自带笑意的唇,看着格外讨喜。
等她戴好,周献上手捏了捏,“你这副样子,坊间又该传我移情别恋了。”
殷问酒一巴掌拍开他的手,
“给我拿一身丫鬟行头。”
等几人到太子府,朱婉卿早已等候多时。
“人在哪?”
出声的小丫鬟让朱婉卿大吃一惊,太真实了。
看不出一点假皮痕迹。
若不是她没变声音,眼前这个人同样看不出一丝殷问酒的痕迹。
“随我来。”
弯弯绕绕走了小半个时辰,进到一偏院。
因纪梨的身体日渐不好,所以没再关她在地下室的房间,而是直接养在了供她晒太阳的偏院里。
床上的人早已不成人样。
黄褐色的皮肤上,根根筋脉呈现出血红色,皮包着骨头,颧骨凸起,眼眶深凹……
小孩身形,却貌似风烛残年。
她瞪着无神又突兀的眼珠,朝殷问酒的方向滚动。
见不认识,便没出声。
这副画面,是在瘆人。
母体成了这般,他们居然还对她有所期待?
“你看着这孩子变成这样,是何感想?”她问朱婉卿。
朱婉卿别过眼去,不敢多看纪梨。
她确实还是孩子,天真的连她也心有不忍。
“我只负责照顾她,且尽了全力。”
殷问酒哼笑:“眼下孩子不足六月,硬刨出来,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