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外衫内里,穿着一件比肚兜多不了多少布料的短衣。
露出的一截后腰上,那道疤的结痂已经掉了,新生的皮肉拧巴在一起,像一条粉色的肉虫。
确实难看。
“你的体质问题,我能怎么办。”
“在年轻美好的少女身上,留下这肉虫一样的疤,我的身价也要大打折扣,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得赔偿我。”
殷问酒:“嗯?狠毒的女人?我?”
她转头又问蓝空桑:“她说要给你虫子?”
蓝空桑点头:“找不到,想起她有,她说要亲自来送给你。”
殷问酒展颜一笑,“桑桑,取个瓶子来。”
红鸢被人忽视,拿杯子磕着桌面,“我跟你说话呢!”
“哦~你要什么赔偿?”
“教我养冥蛊。”
“小事,你先往身体里种下。”
红鸢拿眼白翻她,“狠毒的女人,你当我傻?”
蓝空桑取来一陶瓷瓶递给殷问酒,顺便抽了一把短刀给她。
她二话没说,割破一指尖,挤出两滴血滴入瓶内,然后看着红鸢,嘴边挂起假笑。
“你在做什么?”
“送上门来,我当然就不客气了。”
话落,就见红鸢的袖口处爬出好几只丑陋的褐色小虫,落到桌面上,正往侧倒的瓶子方向爬。
“诶!你这个女人!”
她着急的想去拦,但那些虫子越过她,更加急不可耐的往瓶子里冲去。
殷问酒努力克制着想迈步的腿,瞪直了眼睛盯着那虫子入瓶。
“就这几只?”
她数过了,才八只小冥虫。
红鸢急的眼眶都红了,“本来九只!被她杀了一只啊!你快还给我!”
蓝空桑按住她的肩,她便像被焊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还给我!我养的也好不容易的!呜呜呜呜……”
殷问酒拿着瓶塞的手一顿,还真给小孩气哭了?
红鸢哭的一点不假,眼泪刷刷的往下巴挂。
“……不是你说要来送给我?”
“我、我最多送你一只啊!”
“千南惠不是说这蛊虫很常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