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冷笑着,碍于太子妃还在一旁,愣是改口道:“自然是国公爷,他公事繁忙,就不过来了。”
“另外,我儿卧床,衣衫不整,太子妃还请在厅里歇坐等待。”
这位国公夫人现下看来是连太子妃也不曾放在眼里。
何况她呢。
整个国公府,打殷问酒进门到现在,她脑子里只有俩个词。
安静,干净。
下人不少,但别说谈笑,就连脚步都放的极轻。
路过他们时,早早低下头,呼吸声也不敢放大似的,等待几人走过近十步,才继续走自己的路。
憋屈,难受。
这是殷问酒的感受。
在云梦泽就是因为太过无聊,她想着花样的玩乐。
夜夜笙歌,好不闹腾。
而楼府,王氏这人大大咧咧,府里属她咋乎的最厉害。
再加上一个小卜管家管家,整个府里不说鸡飞狗跳,也是热热闹闹的有人气。
殷问酒心道,昨日忘了问这国公府两口子是怎么一回事。
她只一心以为是这个小公爷不喜朱婉殊, 在府内压抑沉闷,才要装癫避世。
看来,必然不止因一个朱婉殊。
太子妃停在了前厅。
几人继续往院子里去。
行至一房门前停下,殷问酒开口问:“人在里面?”
朱婉殊:“是。”
国公夫人刚准备推门而入,被殷问酒拦下。
“我一人进去就行,你们回前厅陪陪太子妃。”
国公夫人第一个不同意:“这怎么行。”
殷问酒反问:“怎么不行?”
国公夫人:“我儿与你孤男寡女一室,传出去多难听。再者,姑娘在上京城的事迹我也略有耳闻。”
她停顿一下,“不止善举。”
“还有男女关系混乱?”这妇人说话绕出弯弯道道,殷问酒直接帮她补全。
朱婉殊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母亲,殷姑娘如此心善又有本事的人,母亲万万不该这样说。”
“我与这位殷姑娘说话,你插的什么嘴?”
殷问酒好笑,这国公夫人到底是哪国的女皇下嫁而来?
这么高高在上,连恼怒都不外露的淡然情绪,最是装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