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裹上布了再贴身?
殷问酒没应周献。
面前低头的女子执着的不收回手,眼睫上的泪要掉不掉,看着好生可怜。
她松了些手,“你系,系好前,说清楚什么事。”
朱婉殊忙接过绳端,几人退了几步。
她的手很巧,还在编花样。
“约半月前,我相公突发癔症,时常认不清身边人,起初以为是病了,请了好些大夫来都不见好转。
但是前些日子,我发现不对,他半夜梦游出门,我跟了两次,他都在一处山林烧纸钱,还、还舞剑。”
殷问酒问:“舞剑怎么了?”
朱婉殊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解释道:“我相公是书生,舞剑弄枪之类的他一点不会,但那两晚我亲眼得见,明显是练过的一套招式。”
殷问酒:“他自己偷学,旁人不知的可能没有吗?”
朱婉殊摇头:“不能,他自幼读书,公婆也说他全然不会任何招式,况且,他又为何烧纸钱呢?”
她压着嗓子继续道:“所以我怀疑,府里是有脏东西,我相公怕不是鬼上身呢?”
殷问酒没说是或不是,鬼不过一口气,害不得人,也上不得身。
“认不得人,梦游,烧纸钱,舞剑,还有旁的吗?”
朱婉殊摇头,手下的结也系好了,“没有了,现下最严重的,便是他常不认我。”
朱婉殊说着便要流下热泪。
殷问酒不知如何安慰她,怨也不至于此,鬼也不至于此,只有人至于此罢了。
“你上次求问何卦?”
朱婉殊不懂与上次何干,还是如实答道:“求子。”
殷问酒唔了一声,她想起自己答了什么,有过,往后不会再有。
朱婉殊当时是红着眼眶走的。
此刻殷问酒心下了然,她自怀中掏出一黄符递给朱婉殊。
朱婉殊刚准备致谢,殷问酒摆了摆手,“一道平安符罢了,不算贵重,谢你的平安结,你相公的事我没办法。”
说完,她便往外走。
朱婉殊愣了一瞬,不死心的追上去,拽住她一边袖子。
蓝空桑差点拔刀,被殷问酒点手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