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翻了出去。
王氏的目光跟着上窜下跳,“这俩人怎么日日要粘着蓝姑娘的?”
殷问酒答道:“学艺。”
王氏:“那蓝姑娘选谁呢?”
殷问酒:“选谁?应该选卷柏吧,他比王前厉害。”
王氏:“厉害?哪、哪……”她没哪出个后话来,又问:“蓝姑娘多大年纪呢,若是成婚,你也得提前为她准备的。”
殷问酒一头雾水,她在说学武艺,王弗云在说什么?
“那两人不是喜欢她……不是那种喜欢她才跟着她。”
王氏正朝着院门,抬眼见周献走过来,“那献王呢?他总是那种喜欢你吧?恨不得日日来找你。”
殷问酒喝着凉茶,歪歪斜斜的靠在椅背上,又问了之前问过楼知也的问题,“怎么叫喜欢呢?”
“他来找我,就是喜欢我吗?”
周献停在了院中,光明正大的偷听。
王氏答道:“听说献王不是还为你挡了一剑?若是不喜欢,怎会拿自己的安危来护你。”
殷问酒笑了,“姑母的消息还挺灵通。”
“那是,你每每出门我都忧心的很!”她继续追问:“那酒儿你呢?可喜欢他?”
蝉鸣。
在这一刻都安静下来,也许只是因为周献的注意力仅在殷问酒身上。
她会怎么回答?
无所谓吗?
还是答不喜欢?
好像过去许久,又好像只是下一瞬间。
她说:“不知道。”
哪怕是上次从应天府回来,王氏问她这句话,她都会答不喜欢。
严格来说,是没有男女之情的喜欢。
王氏笑了笑,旁人答不知道,或许是矫情做作。
但殷问酒皱眉不展,是真的苦恼。
“你对事物,很敏锐,但你对情感,很迟钝。”
王氏沉稳正经的一番言论,有点不像她本人。
“就像那傻小子似的,缺根筋。”
这样说话,才是王氏嘛。
殷问酒摆正自己,笑道:“他不仅缺根筋,他还不敏锐。”
“是是是,小酒你比还明高了不止一节!”
殷问酒笑着起身,“我要出门一趟。”
“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