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比之前都更赤诚相对了?
他翻身侧向殷问酒,恨不得让她教他念清心咒。
那些梦里的荒唐画面不时入脑。
更加磨人。
良久。
殷问酒冷清清的声音响起:“你再叹气。”
周献委屈啊,他只是在调节呼吸。
深呼吸了几下。
“我没有……”
殷问酒也跟着叹了口气,“血气方刚的少年,要给你贴道符吗?”
周献问:“什么符?”
殷问酒:“清心寡欲的符。”
周献:“……”
“不用,闭嘴,睡觉。”
……
殷问酒一夜好眠。
次日天还未亮。
她摸索着准备越过周献起床。
“我陪你一起去。”
殷问酒把人按下,“不用,你补觉,养好身体,我们才能尽早出发。”
他没强求,也确实需要补觉。
等她收拾好出门时,府衙的侍卫来报,郝老已去。
如殷问酒所料。
衙役抬棺,楼知也和蓝空桑陪着殷问酒上山。
二老合葬一墓,与郝月青和萧澈的墓碑一起。
殷问酒在两边都放了火盆。
郝家二老的墓碑前,她待了足足两个时辰,黄符燃了不少。
嗓子也念的有些沙哑,这才抬头看了看。
起身道:“走吧。”
虽说劝自己放下,纵有太多的怨苦、不甘也要放下。
但真的走了,依旧有无法自控的怨气。
比如郝月青的咒怨。
比如郝老的怨。
生前的执念、怨恨、不甘、不舍、不忘……都能生怨。
有些怨,只是一团黑气。
它不具备攻击性,因为他压根不知道攻击谁。
就如郝老的怨一样。
他能恨谁呢?要恨的那个人,是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