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习惯了,他所有的表现,在我这里,都是演戏罢了,一个毫无破绽的戏子。”
这便是心有怀疑的刻板印象。
宋念慈的模样相当无理取闹。
周禹看着忍不住扯嘴笑了笑,“若天下都如你这样断案,怨魂遍地。”
她小脸皱巴成一团:“王爷什么意思呢?不信我吗?”
周禹哑口,这要怎么信……
“假设萧澈在我眼里是个杀人犯,他逃到一处,做尽善事,得当地百姓人人夸赞,大家都不知道他的杀人行径,某天我跳出来,说他杀过人,旁人会害怕他,谴责他?还是会质疑我,疯狗咬人?”
“我见过他蛇蝎的一面,那就等同于他的杀人事迹,但因为只有我一个人见过那恶意,旁人见的都是善,所以大家自然认为我有病。”
原本同宋念慈站在一边的人,都用那样的眼神看向她时,她确实伤心了。
但她在南宁府十年,从未说过萧澈的杀人眼神,她知道自己没证据。
原本还以为终于能掀开这人的伪善面具,没想到,又走到了死胡同。
而同一战线上的人,明显被他说服,减少了至少一半的怀疑。
殷问酒安慰宋念慈的小脾气:“没说你有病,这南宁府透着邪门呢,明日先去萧家祖坟一探吧。”
花厅来了一暗卫,回禀道:“王爷,那人说郝家二老半夜有时会寻他,若是不能回去住,还请托人送个信。”
周禹摆了摆手,众人又面面相觑起来。
这个萧澈,要么天衣无缝到吓人,要么,真与他无关?
送信这事,蓝空桑带着殷问酒亲自去了一趟。
郝父前来开门,“殷姑娘?这么晚了可是有事?”
“进门聊。”
“请请,是我糊涂,我叫小澈过来。”
“无需,萧澈今晚被我请到府衙喝酒了,喝多了些,便留他在那边睡下了,一来给二老送个信,二来呢我正好有些事想问二位。”
进了前厅,郝父给二人倒了茶水,“姑娘请问。”
“萧澈这人如何?为子,为夫,为婿。”
郝父一头雾水,“姑娘为何这么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