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献点了头。
楼还明刚坐下的屁股又抬了起来:“哎哟,哎哟,你们不是说阴生子与萧澈没准是两条线吗?太子他,为何还要去追小妹呀?”
周献倒是淡然的很,“没准而已,就算是两条线,杀了殷问酒于他也是有利,现下看来,倒是肯定了答案:他们是一条线。”
杀了二字,他说的好淡然。
楼还明情绪更激烈了,“庭骁?你不着急吗?你不是喜欢问酒吗?”
周献这才放下茶杯,慢慢道:“着急,我比你多些准备而已,能拖周昊十日,她就能多十日好好去查。”
“那十日之后呢?”
“有周禹在,还有蓝刀客在。”
楼还明又坐了下来,左右禹王和蓝刀客,都是比他有用多了的人。
周献:“知也为何没来?”
楼还明:“他说去城门等着,我也不知道等什么。”
周献:“等着看看,周昊会派多少人。”
“……”
这种只能在家里抓心挠肝的感受,比在她身边却帮不到任何的感觉,还要难受!
“小妹这是什么命啊,怎么一个狼坑接着一个狼坑的跳呢……”
这个坑,殷问酒不得不跳。
怨不解,等待她的必然是怨气反攻,死不死的,没有先人参考,她也不知道最坏结果。
更何况,这人还是郝月青。
……
南宁府。
郝月青与她相识两年,算是除蓝空桑外,她唯一多有接触的一人。
所以当郝家夫妇问她是谁时,殷问酒答道:“我是青儿的朋友,特来祭拜她。”
两个老人眼眶浑浊,含上热泪。
郝父道:“是殷姑娘啊,小澈与我们说过姑娘,多谢你啊,我们青儿,与你这样的好人在一起的那两年一定开心的。”
老妇人躺在榻上,朝她伸手。
殷问酒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老妇人紧紧握住,“谢谢你啊,这么远来看她。”
她情绪有些激动,连咳了好几声。
站在一旁的萧澈忙端了温水过来:“娘,大夫说了,您不能再如此心绪起伏,快喝些水来。”
殷问酒让开位置,看着萧澈把瘦弱的老妇人扶起,亲自喂了水。
她看的眼一眨不眨,真的是眼前这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