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琉璃杯原有一对,深得周昊喜欢,如今却只剩下一只。
“殿下心中有烦心事?”
周昊扔下画笔,一幅还未完成的残荷图便成了残画,黑墨晕出一团。
他端起那琉璃杯饮下一口酒:“还是太子妃对我了解之深啊。”
朱婉卿收拾着残画,笑道:“臣妾是殿下的妻,自然了解殿下。”
周昊放下酒杯,拉过朱婉卿一只手,揉捏着,“放下吧,这种事留给婢女做。”
朱婉卿顺势依在周昊身上:“殿下有何心事不妨说出来,臣妾也想为殿下分忧。”
“婉卿,那殷姑娘,当真说你会再有一女?”
朱婉卿抬了些头,仰视周昊:“千真万确,臣妾怎会欺骗殿下。”
周昊幽幽看着远处,眼神是空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殿下?”
他回过神来,仔细思虑着:“衍儿非你所出之事,她必然无处所知……”
朱婉卿:“这个殷姑娘,确实精通玄术,且不说衍儿之事,前两日我见了婉殊,她也找殷姑娘算得一卦。”
至于算了什么,两姐妹谁也没交心。
只是打心底里,都未对殷问酒的能力持疑。
周昊闻言轻点了头,“她说一女,我也自是信的。”
朱婉卿名下已有一女,如果不是那人所生再记与她名下,按理来说,旁人生出的,他也定不会再过继。
但……
朱婉卿知道周昊有事瞒着她,她贵为太子妃,无法生育却依旧能稳坐太子妃之位,除了周昊怕有舆论外,再就是她够聪明,且背后有朱家支撑。
不该她知道的事,她知道周昊的界限在哪。
眼下,显然还没到。
“殿下,我们那未出世的女儿,定有过人之处?”
她问的是一脸憧憬的模样。
周昊若有所思,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如今府中并未有怀有身孕的妹妹呢,咱们的女儿,是还没来吗?”
“来了。”
“那且得好生养着啊,我让库房备些上好人参,女人生子最是费力,我照顾的多有经验了。”
周昊被她说的话牵回了神,“好,你准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