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袜子踩在地上,几步跳着在桌边拿来一本册子递给周献。
周献一页页翻过,勉强辨认。
怕鬼、怕虫子、怕热情……
字写的难看、早起喝水……
她当真记下了,写的不多。
“刀疤?”
有一页写着,身上有刀疤。
“是怎样的疤?有多少?”
殷问酒之前特意让蓝空桑拿镜子来给她照过。
她大概在背上点了两下,又在肩上拍了拍。
“背上,这里,这里,五六条吧,大部分都算浅,大概年纪小,恢复的不错。空桑说是刀疤。”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会因为什么被人划出这些伤痕来?
难怪她并不急切寻回记忆,确实不会是什么好的记忆。
“我看看?”
周献揪心着问了出来,本想着殷问酒会不会骂人。
她扯着衣领一拉,大大方方拉出半个肩膀来,肩上正正竖着一条肉粉色的疤痕。
“什么样的刀,能砍出这样的疤来?”
“长刀?”
两人中间隔着一个小桌,周献又凑的近了些去看疤痕恢复的宽度,
“不像,如果是长刀该是中心最深,两头变浅,你这道疤,是后头浅,中间往前都要深些。”
殷问酒自己侧着脖子看不全,只觉得周献说话间的热气,酒香扑在肩头痒痒的。
她一把把衣服拉了起来,“此事不着急研究,现在左右祖宗还没有新的指示,铃也未响,等宁可人的蛊毒解了,我便出发先去趟南宁府。”
周献退回自己的位置,那白净细腻的肌肤像印在脑子里退不出去。
他又倒上杯酒,润了嗓才道:“周昊若是要杀你,蓝空桑同样难敌百手千手,不安全。”
殷问酒微微上头,脾气也上来了,“我怕死他咯,一辈子缩在洞里不出去好了!”
周献想去顺顺她的毛,手刚伸过去,还没碰上头就被她一巴掌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