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陈周仁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王爷,况复生被人劫走了!”
他舍弃一个况家无伤大雅,只要况复生不死即可。
殷问酒眉尾压的极低,“你猜到了?为何不让空桑一起去拿人?”
“蓝刀客说了,好几人,这个险我们不能冒。”
“那现在呢,怎么办,王爷你说说!”
殷问酒跟个炮仗似的,明知道这事怪不了周献,他也是为了蓝空桑的安危。
但她就是想找他出气!
“逃了,起码对我们定罪来说,是好事,先下通缉令,应天府那些坚持况府有冤的百姓,也不用官府摆平了。”
……
又是一个艳阳日。
殷问酒在黄沙漫天的云梦泽五年,还是头一次见春。
见绿意盎然的春,充满了生机。
该出门踏青的好日子,她愁眉不展。
刘素和也住进了陈府,同殷问酒一起在院子里赏春,同样忧心忡忡。
“殷问酒,他若一日不死,我便不敢离开你们。”
殷问酒兴致缺缺的应了一声,“那便跟着吧。”
刘素和又道:“如果小梨怀了阴生子,我对于况复生来说,是不是便无用了?”
“备着也是好的,不过眼下没了黑莲蛊毒和他老祖宗坟里的蛊毒,小梨不成的话,我想他也江郎才尽了。”
殷问酒原本恹恹的目光突然收紧,“你们成婚快一月了吧?”
刘素和不明所以,“差不多,怎么了?”
殷问酒不答,直接伸手握上刘素和的脉。
刘素和也回过神来,这一个月里,她日日忧心,注意着在况复生的眼皮子底下不露出马脚来,压根没想到这事。
“这月月事没来?”
刘素和惨白着脸摇了摇头,“我、我有孕了?”
殷问酒在她死盯的目光里点了头。
刘素和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被殷问酒扶住了。
“寻常四十来天才好确认,但你现下的脉相,可以肯定了,但这孩子不会是阴生子,你……”
刘素和的手指几乎要掐进殷问酒肉里,“我不要,这孩子我不要!殷问酒,你开一方药我流了它吧。”
她吓的眼泪夺眶而出,甚至泛起了恶心。
不知是突然来的孕吐反应,还是纯恶心这个孩子的存在。
生一个况复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