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皇后跪了下来,“献儿是臣妾十月怀胎,高龄走鬼门关生下的孩子,您怎能说出令臣妾如此寒心的话来呢。”
她说着,眼泪已经撒了下来。
“献儿如此没有功利心的一个孩子,究竟是谁这么容不得他?皇后问心无愧吗?”
赵后低垂着头,只是重复着:献儿是我亲生的孩子啊……
“禹儿回京后,除了进宫,便是一个人关在禹王府,谁也不见,只见献儿。皇后觉得,他们可是有了旁的心?”
“陛下!”赵后喊了一声,不敢接话。
周帝势要把话摆在明面上讲,“如今能对这帝位有想法的,也就这三个儿子了。”
他说这话时,幽幽的盯着赵后看了好半天。
“一个闲散王爷,一个连上京城官员都认不全的边漠将军,皇后和太子,都这般容不得吗!”
“亲生的?亲生的孩子你伙同太子投毒五年之久!你就是这般区别对待亲生的!”
周帝大发雷霆,一个茶盅砸向地面,陶瓷碎片溅起,在赵后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她不顾地面上的碎渣,跪走上前抱住周帝的腿。
“陛下,今日之事,确实不是昊儿所为,昊儿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献儿的命啊!”
周帝袖袍一挥,站起身,“皇后的话,皇后自己可信?这大周的太子还是他,你且让他安心再等等,急难成事!”
……
难怪他让她离的近些,还支走了蓝空桑!
殷问酒还坐在地上,她把头搁在床榻边,听周献讲起的过程中表情千变万化。
“你的毒,是你母亲下的?”
“嗯。”
“你早就知道了?还次次都跑去中毒?”
“嗯。”
“这次自己服毒,就是为了栽赃太子?”
“算是。”
“他不是你亲哥哥吗?”
周献苦笑一声,“我还是我母后亲儿子呢?”
殷问酒的情绪很复杂,她这么近的看着周献虚弱惨白的脸,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见她半晌不说话,周献主动问:“在想什么?”
“在想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们认识不到三月,你不怕我去找太子?或许他比你的天子之气更足。”
两人是耳语的距离,显得亲昵。
周献笑着道:“太子最大的孩子今年十六了。”
“他也是可以做你爹的年纪,殷姑娘怕是真要睡在后爹和后娘中间。”
殷问酒想想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