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听闻人是春榭潮的,这才勾着尸体拖了过来,请春榭潮认人。
结果都说不认识,不肯来领,这才报了官。
楼知也道:“春榭潮的人可在?”
春榭潮今日当值的一位妈妈走出来,
“在的,这位大人,刚才我和兵爷已经说过了,这位琴师是自己找来我们春榭潮的。
她带着轻纱,抱着一把琴,坐那一弹,大伙也知道的嘛,琴艺是极好的,就是这人从来没有取下面纱,她究竟是不是这副模样,我也不确定呐。”
船夫道:“可有人说了,她前些日子就是穿这件衣裳在春榭潮弹琴的。”
一时争论声不断。
楼知也听到重点,他问:“春榭潮那琴师,几日没来弹琴了?”
那妈妈道:“是几日没来了,但突然来的人,突然又走了我们也没办法啊,又没有签下什么契约。”
“大人,这事可沾不上我们啊。”
不知从何来,不知姓名,不知长相,看来这事还有些棘手。
楼知也冲人群大声道:“兵马司办案,闲杂人等都散了!”
“先把人停到义庄。”
两小兵找来一草席裹了人,拉上马车往义庄去。
“春榭潮的人,到兵马司仔细回话!这琴师,找来时谁接待的,在春榭潮都与谁人说过话的,全部叫来!”
兵爷发话,春榭潮的妈妈自然不敢耽误,只得应好。
恰巧她就是那日接待了琴师的人。
人群散开时,有两人嘀咕道:“你瞅着那琴师,像不像秦淮河的葵仙儿啊?”
另一人回道:“听你这么一说,确实像,而且她这般琴艺,你我都听过,与葵仙儿不差吧?”
那人又道:“若说差,大概只差在心静上。秦淮河的葵仙儿,一日都不一定能弹上一曲,春榭潮这位琴师,日日多曲……”
“二位!留步。”
楼知也落了一肩的雪,快走两步追上人,“两位刚才说此人,像秦淮河的葵仙儿?”
其中一人回道:“正是,我们二人约四五年前特意去听过葵仙儿弹曲,虽说离得远些,但确是像的。”
楼知也点头,忽地大喊一声,“可有人认识应天府秦淮河的琴师,葵仙儿?”
周遭无人应答。
能有闲情逸致跑到应天府听曲的,自不是一般人。
他又留话道:“若是有人识得,前去兵马司认人领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