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献对此难免耿耿于怀。
都是同住这么久的关系了,就算不能为所用,她走的也过分洒脱了些。
殷问酒在铜镜处照镜子。
写完这些药方子后,她现在脑子里乱的很。
没想到第二怨这么快就来了,也没想到这怨竟然是葵仙儿。
那葵仙儿怨什么呢?
这和她自己的身世一样,让人摸不着丝毫头绪。
脖子上的痕迹在铜镜里看着没那么吓人,她也不当回事。
原先急的不得了的语速也慢了下来,
“没有,我原先预备花三个月的时间回云梦泽,所以不急,出发了溜达来你府里留些话的时间也是有的。”
周献心下这才舒服一点。
他收好药方,倒了杯温水递给殷问酒。
“葵仙儿的怨,是什么呢?你接下来准备作何打算。”
屋内还亮着烛火,阴着的雪天里,还没彻底亮个通透。
殷问酒接过那杯水一饮而尽,才道:“不知道,昨天也梦见了,但铃铛未响,大概是因为同你在一起。”
周献道:“还要回云梦泽吗?”
殷问酒:“回,我离开时仙儿还在云梦泽,现在只有回去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周献:“我见你不急了,在想什么?”
殷问酒站着,周献坐着,她又盯上了他这张过于出尘的脸。
不知道是在看人,还是在想事。
周献不避,也不出声。
过了好一会。
才听殷问酒说:“梦里,仙儿被捆了石头,沉了湖。”
“所以呢?”
“如果梦里对应的确实是仙儿的死因,那她就不会是在云梦泽!”
对啊!
云梦泽在黄沙地界,水是何等贵重的东西,又怎么会有湖呢!
两人一个仰视,一个俯视的对话,周献觉得别扭,他站了起来。
“所以先不慌决定去哪,得先捋清楚葵仙儿的身份,哪儿人,在哪会有仇家。”
他扯着殷问酒的衣袖,把动不动呆愣的人往软塌的方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