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川灌下大口的茶,“那个妇人,恨不得立刻就与刘家攀上亲,朽木不可雕也。
再者说,她初见殷姑娘就给人留下那么差的印象,她那边啊,我且还要做功课呢!”
楼云川走后。
楼礼承转身便回了王氏的院。
王氏一听,连连摇头,“不必想,打第一次小酒多看了知也两眼时我便问她了,她说没那个意思。”
王氏绣着鞋底,做工颇为粗糙。
“如今我当她做亲女儿一般,自然是希望她能长长久久的留在上京,留在咱们府里。
嫁给知也自然是个名正言顺的好法子,但不可强求呀,更不可因着些别的原因把小酒当个盾牌啊。”
“再者又说了,咱们还明按理跟小酒关系更好呢,他也过了二十了,三年过后二十三,你做人老子的,怎么不说也问问自己儿子心意去。”
楼礼承头大,“夫人是何意思?还明难不成也中意殷姑娘了?”
……
苏合院。
殷问酒这几日睡了太多太多,此刻根本睡不着。
她只是累的想躺着。
全然不知自己此刻变成了一个香饽饽。
她在回忆那个坠入冰湖的梦。
清醒之时,她分明看到了被绑着双腿,立于湖中的人脸。
“空桑,我做了一个梦,心里不安。”
蓝空桑靠坐在床边,问道:“什么梦?”
“我梦见仙儿死了,被人绑了绳,沉在冰湖里。”
“只是梦而已,她在云梦泽现下冷的门都出不了。”
蓝空桑想了想,又问:“楼家的怨解了,接下来呢?我们回云梦泽吗?你该不会死了吧?”
殷问酒感受着前所未有的身体健康,“应该不会死了,空桑,你想去哪?”
蓝空桑道:“你去哪我就去哪?”
殷问酒道:“我也不知道,我想找些东西了。一个人总要知道自己根在何处对不对,该有这个好奇心的。”
“对,那去哪?”
“……不知道。”
从何而知呢?
她五年前在云梦泽醒过来,师傅告诉她,她叫殷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