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病脉

橘黄的烛光下,他着一身青色直缀,立于书桌前正提笔写字。

烛光打的他眉眼柔和,显出温度,没了距离感。

周献长的,过于夺目了些。

他们这样同睡一个屋子,确实是不妥的。

但,谁让他还是一道屏障符呢!

殷问酒关了门,走到书桌边,朱书黄纸已经摆放整齐。

周献放下笔,周身萦绕着殷问酒带来的凉意,还有香味,“洗了头怎么不带帽子,容易着凉。”

她还散着发来,随意的很。

“伸出手来。”

周献把手腕搁在殷问酒抬起的手臂上,她就这么站着为他把脉,三息之后放下,拿起周献刚用的笔直接写了起来。

殷问酒握笔的姿势极不正确,写出来的字……

让周献怀疑她在白纸上画符……

歪七扭八,毫无技巧可言,只求勉强辨认。

她写了整整两页的纸,倒不是所需药材太多而是字过于大了些。

“按这个方子配药,先配二十幅,每日早晚各煎服一次,”见周献还看的认真,殷问酒直问道:“能认?”

“勉强,我和你对一遍……”

药这个东西,自然是不能随意的。

他念了一遍殷问酒的药方子。

“这不是能认吗?还有,你那毒是必中不可?”

“如果你能维持我脉相不变,我可以试试不中。”

“能!”

不仅能,还很简单。

殷问酒拿过一张黄纸,沾了朱砂的笔飞快的在黄纸上画着,一笔成型。

周献只觉得这手法,和她写字是极像的,果然是用画符的方式在写字。

“把这个随身携带,你要用时,染一丝血在上头即可为病脉,能维持一个时辰。”

她交代完用法后,又一连写了好些张。

“画符对于你来说,很简单吗?”

殷问酒还在画着,头也没抬的回道:“看起什么作用,比如血符就很不简单,但这种符很简单。”

她停了下来,一桌黄符白纸均是画符的样式,看着杂乱。

周献收拾着,殷问酒忽然开口问道:“你中毒至少五年,为什么不信楼还明信我?”</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