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献离着殷问酒近一些,他不说话,像个旁观者一样不时打量着殷问酒。
“殷姑娘便是掌柜的吧?”
“嗯。”
“为我治眼疾的也不是殷姑娘?”
“嗯,是我师傅。”
“那……姑娘为何愿意随我去上京救人呢?”
“师傅承诺给你的,她不在,就我去。”
“那……”
“你想问我有没有能力救?”
楼还明点头,“至亲之人,望姑娘谅解。”
“嗯,谅解,你祖母的生辰八字报给我。”
楼还明愣了一瞬,还是报出。
就见殷问酒纤细修长的手指尖来回掐着,嘴里念念有词,在算着什么。
周献的目光落在那只手上,她的手指,有些异于寻常女子的纤长,掐指的手法飞快,不过三息便放下了手。
“从这里到你家,需要多久?”
楼还明答:“一月有余。”
“快马加鞭,一个月内赶到,见到人我才知道能不能救。”
楼还明下意识的问:“赶不到呢?”
“赶不到你可以提前披麻戴孝。”
“……”
“怎么?不信我?”
楼还明直摇头,“没有,没有。”
“殷姑娘,坦白说,云梦泽是我祖母的最后生机,不知道您师傅是否方便一同前去。”
殷问酒皱眉,“很明显不方便啊,你以为我想去呢,要不是看在她老人家答应了的份上我这会在屋子里烤火睡觉不舒服吗?我来遭这个罪,千里迢迢的去,还要被你们质疑!”
“打扰一下,没有们。”周献突然插话道,“我相信殷姑娘是一片善心之举,就是姑娘这马车驾的太慢了些,不如换到我们车上或者我让侍卫来帮两位姑娘驾马?”
此刻绕你有天子之气,殷问酒也没了好气,“不必!老太太的生死卦离奇,寻常人我压根不用掐指。回你们自己车,我自会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