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是六点多,妈妈把我吵醒给她弄手机。她说退出的时候不知道点到了什么,导致手机一直卡顿,老有广告。村里的年轻人很少,几乎可以算是没有,所以大家遇到手机上的问题,都喜欢来找我。
我在村里有了存在感,这是很奇妙的体验。价值,存在的价值很重要。
耳边传来了综艺节目的笑声,《灿烂的花园》,很神奇。这就是“风浪越大,鱼越贵”的男主角,张颂文。他说:在片场,很多年轻人说很累,很卷。而他说,唯有热爱可以抵消一切。
老乡,天天晚上要和我聊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他把我当成精神支柱,或者垃圾桶,他很会抱怨,倾诉说他很累。三句话,五句话就说一句我很累,他滔滔不绝的讲着,希望我感同身受,而我和他分享了什么他根本不在意。
不在意我灵魂的出口!
慢慢的,他越来越喜欢和我聊天,而我则越来越抗拒,甚至觉得这是一种负担,越加的排斥每天的那个时间点儿,因为没有人希望在睡觉前听一些负面情绪。
我把巢丁的照片换成了我的头像,来拒绝很多东西,我喜欢探究复杂的人或者事。但是绝对不喜欢生活也变得复杂!
总有一种感觉,老乡似乎认为他创业是为了我,而我不喜欢这种道德绑架,我不想对任何人负责任,还不到那种地步。当然,我也从来不逃避责任,我讨厌他把他的错误加注到我的身上。
要么解决人,要么解决事,这是我保证我世界干净,纯粹的方法。特别决绝的一种方式,吴绮莉就是以这种方式被我驱离的。
树上的叶子越来越茂盛,随着入夏,太阳也越来越烈,院子里的草莓只用了短短几天,就被太阳晒的彻底蔫干的躺在了土地上?没了生机,大自然真是神奇和未知可怕的。如果它想,它可以随时毁灭一切。而同样的,只要一场雨,所有的东西又会重新焕发生机。
我嘴角的笑容从来没有下来过,我有些感谢我从小读的那些书了,童话故事,四库全书,资治通鉴。
我的热水器安装好了,可问题又来了,村里没有自来水,没办法上水。现在吃水,也只能去村里的村口水窑去推水。我和妈妈的衣服已经脏的没有替换的了,我想了一个偷懒的办法,拿上所有的脏衣服去二姨家去洗。
嘴角莞尔一笑,显然不能进行。
我推上我的小车,里面放上了四个桶,一车又一车的推水。大中午的,我骚气的刚买的帽子有了用处,那是一个米白色的草帽,上面还有几朵颜色各异的塑料花,挺漂亮的。
不是为了吃水,而仅仅是为了戴上帽子出门,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我也看不懂自己,反正我就想这么做,而刚刚好。这么做也丝毫不过火,也不犯法。
我只想遵循我内心的想法,风是热的,在夏天有了温度,家里的风是有声音的。“呼呼的”眼前的炕上的大花布,三个硕大的花骨朵,一个是灰黑色的,一个是纯白色的,一个则是橙色的,有时候,我似乎对颜色也不那么认得很全。
颜色的混合,界限又在哪里呢?
中午一点多,我在烈日的照射下接水。这是对面山上压过来的山泉水,将近20年来。村里的人就靠着山泉水活着。农夫山泉有点儿甜,而同样的这样的山泉水同样的甜。原谅我,我竟然在现在又想到了肖豫。那个谦虚,而又聪明的男人。
或许,你也有这样一个同学,处在你们世界的边缘。明明她是最努力,最上进的学生,却不是最被待见的。最后,即使她取得了我们都没有的成绩,也依旧没有赢得别人的尊重。
有人称她们为“书呆子”,有人说她们读书读傻了,根本没办法融入现实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