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甜甜提着裙摆，跪在了床边，伸手搭在了惠康太长公主的手腕上，脉搏虚弱无力。

“甜儿来了……”沙哑地声音传了过来，惠康太长公主笑着看着楚甜甜，“姑祖母没事，姑祖母要走了……”

刹那间，楚甜甜的眼泪掉了下来。

当初，接近惠康太长公主的确是心存利用。

可是后来，惠康太长公主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亲人，帮着他们，护着他们。

这份恩情，她根本无法偿还……

“甜儿不哭，你女儿还看着你呢！”惠康太长公主伸出了满是皱纹的手，费力地抬了起来，想要替楚甜甜擦干眼泪，但是却怎么也够不着，只能无力地垂下。

楚甜甜反应过来，迅速握住了惠康太长公主的手，抿了抿嘴唇：“姑祖母……”

“好孩子，姑祖母很高兴认识你，姑祖母过得很开心……”

“姑祖母……”

楚甜甜紧紧地握着惠康太长公主的手，一双眸子里满是泪水。

“好了，不哭了，生老病死，是常态……”

惠康太长公主费力地说着每一句话：“甜儿，姑祖母有一件事求你。”

“您说……”楚甜甜的声音里带着颤抖。

“若雨从五岁的时候便在我身边，如今也才二十八岁，若是可以，你替她寻一门好亲事，好吗？”

“长公主！”若雨“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长公主！”

若雨大声哭泣起来。

“好孩子。”惠康太长公主笑了，“若是没有你，我也走不出那段艰难的岁月。”

若雨一个劲地摇头：“若非长公主怜惜，若雨早就不在人世了。”

“你们都很好……”

惠康太长公主笑了。

“太上皇驾到！皇上驾到！王爷驾到！”

随着外面 的通报声，所有人都冲了进来。

太上皇嘴唇哆嗦，一脸悲怆地看向床上的惠康太长公主。

“姑姑……”

惠康太长公主没有力气再回答，缓缓闭上了眼睛……

“姑祖母！”

“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