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的齐谦点头哈腰,他以前是下人中的下人,高家下人的长工,现在却做到了主家的次席,每每有人进酒他总是点头哈腰的满饮,在他几十年的见识中,这些人都是他的老爷。
“前两年,厚儿不见了,我就让然儿过继给他叔做兼祧了。”当说到齐然兼祧的事情,他主动解释,但小人物的智慧告诉他,不解释齐厚找到以后的打算了。
“厚儿也不错,我看范家的小姐就适合他。”章佩蘅接过话头说道,当年打算让范雪莲替嫁,现在又让齐厚顶缺,也算是。
“雪莲确实不错,可她心气高,不一定看的上厚儿。”齐谦酒已经喝多了,他可是为另一个孙子担心。
“前番来信不是说当了劳什子骑兵团营长了吗?到时候让他哥在给他升升官。我在给安徽督军冯联甲写个信,让孩子们他爹干个庐州六扇门局长应该够了吧。”孙光新也接话道,他们一家这两年关心齐家很深,连门房这个活都是齐谦主动请缨的,要不然齐家人只是养在高家而已,吃穿待遇都高于一般下人。
范家是庐州的老会计师家族,专门给庐州籍官员做账,也帮家族之间牵线搭桥,比如高家的长女嫁给前朝李中堂家里的侄孙,就是他家牵的线。其作用是很重要的,但终究是服务商,只能算二流庐州家族,和权贵级别的李家、高家差距甚远。
在章佩蘅和孙光新看来,让齐厚娶范雪莲,又给齐家提升一番门楣,已经对得起范家了。
“爷爷,孙儿让人取了一万现洋,你该吃吃该喝喝。”齐然假装喝醉,让属下抬来一箱子银圆交给齐谦,他这是在提醒高家,他自己有钱,完全可以让
“也是。我这两天给老齐物色个院子,让他有个自家歇脚地。就是我想找齐老兄聊天,没那么方便喽。”孙光新大包大揽,他对于大沽租借最熟悉,连现在高同贵住的房子都是当年他投资买的。
“然儿,这钱爷爷我用不上,执政府上什么都有,我这个年纪没事情做的话,我会废掉的。”齐谦常年劳作是个闲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