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林辰的意思，下一次见面便是亲自与他讨回先前施压的债的时候……

他叹息一声，道：“这一战，是我们输了……”

话音刚落，那白雾便刹那间整个消散，融于天地之间。

林辰见此挥手将祖龙等灵蕴化身收回，侧身看向如来，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这一次，还有谁能救你呢？”

如来立于空中，方才的一切他同样可以看到，也一直都有意识在。

只是原本还算平静的心扉在看到林辰那微笑后却突然有些控制不住，他散去佛身，化作一普通人的模样，脸上终于出现了如凡人一般的神情，愤怒，不甘，懊悔……

他怒吼出声，仿佛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佛祖：“傲来！你那是在嘲笑我吗？！”

“哈哈哈，你傲来厉害啊！修行千年不到，证道圣人！一路扶摇直上，破境如喝水一般，眨眼间便站在了三界巅峰，你不愧是帝君啊！”

他状若疯癫，浑身佛光早已失色，只是朝着林辰怒吼着：

“可是我呢？！你知道我为了证道，付出了多少吗？！”

“我出身截教，修行数千年却被卡在了大罗境界，始终不得更近一步……值封神之际，我拼命一搏却什么都没有得到！最后还顶着背弃师门的名头投身佛门……”

“我整整轮回九十九世啊！”

“方才证道祖境，成就佛祖之境！好歹勉强站在了巅峰，我却依旧徘徊在混元之外，久久而不得入……”

如来仿佛彻底崩坏了心境一般，怒吼出声，那不甘的声音响彻周遭万里，传遍了下方灵山佛徒与千里外数万妖族的耳中……

林辰静静地看着大吼大叫的如来，却并未动手。

如来盯着林辰，再度哈哈大笑，眼中却露出悲凉：“没错，傲来，我确实看不惯你！凭什么我付出那么多才得到的，在你这里却如饮水般简单？”

“天才？你确实是天才！但我杀的就是你这样的天才！”直到这时，他眼中才再度露出阴狠的杀意。

“三界下一位圣人要是我！也只能是我！”

这一刻，世人终于看清了所谓的高高在上的佛祖，原来和凡人没有什么区别，也有悲喜（欲）望，也会破口大骂，也会不甘，更会饱含杀机！

林辰看着远空中的如来，微微摇了摇头：

“你的佛心已经崩坏了……虽说这佛心原本就不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