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哈,原来是得罪了我……那朗姆为什么没死?”一列可能存在的琴酒居然失手了的原因从他的脑子里滑过,枪法退步?疏于训练?手下留情?想要跳槽?
“因为不确定。”琴酒又走了几步,远离那些一副听到什么组织秘闻的表情的任务搭档。
“不确定什么?”清水清换了个姿势,仰躺着陷入沙发里。
“不确定你是想给他个教训还是想了结他,给你打电话你没接。”琴酒耐心地解释。
想起那只被摔出去以后碎的七零八落的手机,清水清恍然大悟,心想,破案了。
“还有其他事情吗?我要去忙了。”琴酒给了一旁自以为隐蔽靠近想要偷听但是实则动作一览无遗的基安蒂一记眼刀,后者身躯一颤又悻悻退回原地。
清水清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空巢老人,而琴酒是那在外忙于工作的孩子,曾经他为孩子遮风挡雨在外撑腰,而现在孩子长大了,连打电话时都不愿意再多和他这位老父亲说说话了。
他被这种比喻逗笑了,于是把想法分享给琴酒。
“我说过,不要再把我当作孩子。”琴酒说完,冷漠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清水清甚至已经习惯被挂断电话了。
琴酒对他来说是很不同的。
那一天,当偏执冷漠的少年站在他面前,他仿佛穿越时光,恍惚间看到了初见时站在日本威士忌面前的自己。
或许琴酒终有一天也会离开,事实上,从未有人愿意为他停留过。
清水清把一切繁杂的思绪甩出脑海,不愿意再去考虑那些已经过去或者还未发生的烦心事。
他想,这都是朗姆的错,否则最近他不会频繁地想起日本威士忌,又进而想到这么多无聊的事。
关灯,走出公寓,锁门。
他要去找个地方打发一下他无聊的时间。
走进一处偏僻的酒吧,清水清环视了一周,在吧台找了个空位落座,调酒师见到他,熟练地推过来一杯气泡水。
清水清笑笑,表示感谢。
这里是很多组织成员都会来的一处聚集点,交接任务、碰面或者像他这样单纯来散散心打发一下时间的人也有。
清水清觉得boss多少是有一点幽默在身上的,比如成员代号都是酒名、聚集点就伪装安排成个酒吧什么的。
高跟鞋踏在地板的哒哒声渐近,一人施然地在他身旁落座,勾唇轻笑一声道:“来酒吧点气泡水,真有你的啊,清酒。”
清水清侧头看了一眼是谁,略微诧异,忽略对方的话,随口道:“大明星什么时候来日本了,新闻上可没写。”
“听说你想杀了朗姆,我特意回来看看热闹。”
清水清喝了一口气泡水,并不否认对方的说法,因为想杀朗姆的确是他的真实想法,于是慢吞吞地回了一声:“哦?那你在国外消息还挺灵通的。”
“明明是你要么不搞事,要么就干脆搞一个大的。”贝尔摩德晃了晃酒杯,凑到那杯气泡水旁边碰了碰杯,揶揄道:“我还听说琴酒要踩着你上位了呢。”
清水清认真地想了想,才百无聊赖地说道:“嘛……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现在组织里的新人们都已经没听过他的名号了,琴酒也开始敢自顾自地挂他的电话,朗姆找boss告状约等于在变相挑衅他,不可否认,自己的地位的确是在逐渐降低,被势头正盛的琴酒拉下马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次轮到贝尔摩德诧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