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彪和王喜奎不知道的是,黄皮子城内的皇协军之所以战斗中不怕死是因为冈田已经控制了他们的家人,一旦这些皇协军敢战场逃跑或者倒戈,那么他们的家人就会遭到最惨无人道的虐待。
这是冈田管理皇协军的狠招,黄皮子城的皇协军大多数家人都在城内,临行之前,他们的家人都被集中在了黄皮子监狱,一旦有事,后果很严重。
他们的妻女会变成慰安妇,被日本鬼子蹂躏在床榻,老父亲会变成苦力劳工,死在暗无天日的煤矿,他们何尝不想找个巨石苟起来,可是为了家人,他们没有选择。
对于死亡的恐惧,对于生的渴望产生的巨大的矛盾在撕咬着着他们的心,极端的情绪中,很多人流下来眼泪。
他们悔,悔当初为什么要穿上这一身“狗皮”,他们当中有些人是国民党军,有一些人是晋绥军,他们为当初的背叛感到耻辱,这一生,“汉奸”这个丢人的名分将会陪伴他们一生,可如今他们已经无法抽身,除非不顾家人的安危。
自古忠孝难两全。没想到这句话今天居然用到了皇协军的身上。
“轰!”
一颗95毫米火炮的炮弹击穿了反坦克壕沟中的一辆轻型坦克,坦克内的炮弹被引爆,坦卡的炮塔被掀翻到半空,可是,在殉爆的坦克浓烟中,剩余四辆日本装甲顺着缓坡冲了出来。
日本工兵不顾性命终于挖出了一道缓坡,没熄火的坦克顺着缓坡爬了出来,两辆轻型坦克还有两辆是不带炮的骑兵装甲车。
坦克一爬出来就加足马力朝着独立团的阵地扑了上去,发动机的轰鸣声中,重机枪朝着掩体疯狂的射击,掩体内的战士在坦克机枪火力下在局部被压制了下来。
独立团的炮火打击已经结束,无论是晋绥军还是国民党,现在这个时间都不具备不间歇炮火覆盖战场的资本,更不要说八路军了。
“柱子队长说的没错,这个地方真的能发财,这回该看咱们兄弟的好戏!”战壕后面有一棵大树,树冠上有两个猎人打扮的黑脸汉子,他们的手里拿着一张巨大的铁胎弓。
他们是游击队里面出名的宋家猎人兄弟大奎和二奎。
“铁王八,来吧,尝尝你爷爷的好酒!”兄弟两个人说着搭弓射箭,他的铁胎弓上搭上了白翎箭矢,和别人不一样,这兄弟二人射一次箭能同时发射四支,每一支箭矢的前端绑着两个个煤油瓶子。
“咻!”箭矢破空发出的呼啸声被战场的枪炮声淹没,甚至鬼子都没有发现坦克上面接连不断的有煤油瓶子砸了下来。
王喜奎和张大彪同时从战壕里站了起来,手中的步枪朝着坦克开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