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这么出血,要在平时这半瓶酒你用不了两口就喝光了,该不会是来找我要子弹的吧?”王承柱说着把张大彪扶到自己的宿舍里。
“我张大彪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来,今晚上咱们兄弟俩闹一口。”张大彪坐下之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把花生米。
“嗯你?你确定不是来找我要子弹的?”
“柱子兄弟,我张大彪很少服别人的气,以前我觉得你一个秀才兵,虽然炮打的还准,但是身板弱,跟鬼子拼刺刀根本不行,枪法更是不行,
说老实话,以前我有点看不上你,我觉得不能冲锋不能和鬼子拼刺刀的战士不是好战士,但是这次苍云岭之战,你一个人干倒了几十号的鬼子,还一枪把坂田那个老鬼送去讲了阎王,
战斗中我带着突击队冲锋,我知道,要不是你端掉了鬼子的机枪阵地和炮手,咱们新一团至少还要折损至少几十号的弟兄,哎!我张大彪无能,拖了大家的后腿,没冲出包围圈,
是兄弟你第一个杀回来的,也是你背着我冲出包围圈的,我张大彪的命是你救的,你是真有本事,以前是我有眼无珠,现在我张大彪佩服你,以后我想和你当兄弟!”
张大彪说着对着王承柱端起了斟满酒的碗,眼睛中已经泛起了光。
“干!”
王承柱也不客气,接过粗瓷大碗一饮而尽,对面的张大彪也是豪爽的仰起脖子干了这碗酒。
“大彪,不瞒你说,我也佩服你,更愿意和你当兄弟,你本来是中央军宋哲元麾下大刀队的战士,喜峰口战役你一个人砍了十几个鬼子的脑袋,当上了排长,后来靠着杀鬼子积累的战功干上了连长,国军的部队经过你老家的时候你请假回家安置老母亲,哎!谁曾想回到家才知道老母亲与其他村民已经被日军在扫荡中烧死了。
你早就不满意中央军的不抵抗,于是一跺脚就地参加八路军,要说打鬼子,哪次打仗你不会是最拼命的,死在你大刀下的鬼子早就不计其数了。
每一次战斗不是你带着突击队打最硬的仗,咱们团一营子在你的带领下早就是咱们新一团的尖刀营了,而且,我最佩服你打仗会动脑子,这次苍云岭战斗,死在你手底下的鬼子可不比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