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不敢想。
忽然感觉,那晚确实冲动了。
那晚的月色并没有太朦胧,只是那晚的司庭花太朦胧。
那委屈的眼神,那柔弱的心思,那让人心碎的眼神,那见不到底的情深……在那个夜里像是毒药一般沁入心脾。
同时,那晚幽哥的电话,也让我认清了“现实”似的,觉得自己配不上费晓。
“韩飞?”费晓见我没有说话时,又问。
“你是不相信我对吗?”我说。
“不是不是……我就是…就是不想你太累。”费晓声音细小地说。
“快睡吧……我待会就回家了。”
“嗯,路上小心。”她说着,主动挂断了电话。
电话虽然挂断,但是,我却在想着她刚才说的“命”。
难道,我真的如童歌所说,真的不适合经商吗?
难道我真的不够自私吗?
静坐了几分钟,待情绪慢慢安稳下来之后,我起身走到司庭花的卧室前。
轻轻推开门,看到她熟悉的身子趴在床上。
在窗外点点的夜光照着她的身子,那袭白色的睡裙将她姣好的身形裹得丝滑而又娇嫩。
熟悉后的那种感觉,不同于陌生时的妖娆与性感。
此刻的我,可以在脑海里清晰地描绘出她不着一丝的身子。
当能够清晰描绘对方的身子时,当对她的身子有了充分的了解和熟悉之后,便也证明彼此之间的关系,已经度过了让头脑发热的热恋期,而渐渐进入了冷静的趋利避害状态。
可是,在这最该冷静的时候,我们之间却出现了如此一个“生命”。
让彼此的焦灼,继续放在生命的支架上进行炭烤。
我轻轻走过去,站在床边看着她,想到她腹中有个生命的时候,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回忆当初得知费雪怀孕的时候,我是那般地兴奋。
想想那时候的自己便觉得真是可悲……
费雪怀着别人的孩子,而我却跑前跑后去忙活。从网上搜集女人孕期注意事项,细心呵护。我还会亲自下厨准备食谱,每天晚上下班回来带着她去散步,从怀孕到孩子百岁,从来没有让她碰过洗碗水,更不用说让费雪做其他家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