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面对这次婚礼的态度,要比我跟费雪结婚时的态度来得高兴,也更为开心。
当初,与其说是我娶媳妇儿,倒不如说是费雪娶我。
当时主要的婚礼场是在南城,在老家这边费雪只过来停留了一天,当天中午婚宴结束之后,便要着回了南城。
想到这些,不免感觉自己跟童歌的婚礼,与当初的婚礼有某些相同之处。
只是,我变成了当初的那个总是想快些结束、快些回到南城的费雪。
当初费雪跟我结婚,只是因为她当时怀了徐年尧的孩子,不想要跟徐年尧那个同结婚,所以才例行公事一般跟我草草结婚。又怎么会怀着那种对婚姻的美好和向往而与我结婚?
想到这些,对于这场婚礼,我更是想要拒绝。
我不想变成费雪那种人……
可是,现在站在童歌这个婚房里,看着她满眼期待地陪着我母亲张贴着种种喜庆物品时,我内心里便有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在涌动。
童歌见我在看她的时候,跟我对视了一眼,眼中的坚定,让我心慌。
我希望她能永远那么坚定,哪怕是婚礼结束回到南城之后,眼神也能如此刻这般坚定。
她见我在看她,便走过来看着我说:“能不能不要拉着个长脸,演戏也得真点儿啊。”
我想说这不是演戏。
因为我看到她的状态,已经完全融入进这个家里了。
她的一颦一笑里都透着真实。
尤其是她与我母亲对视时的笑,那是不染一丝杂色的纯真。
那是影帝级别的人也无法表演的真实,
眸底里透出来的,真实的爱。
“我不想你以后受伤。”我说。
她听后,眼内终是透出了一丝不舍,她舍不得梦的破碎,舍不得这一切都是昙花一现。
“那你就尽量往后拖延这种伤害。”她说。
“……”我听后,没有应声。
因为如果我拖延对她的伤害,便是加大对费晓的伤害。
世间哪有不负如来不负卿的两全法?
“我知道这样很自私,但是,女人了解女人……”她说着躲避着我的眼神,慢慢低下头去,低声说:“……我希望你能拖延,我知道这样很自私,但是,我会让你值得。”
她说着,似是又给自己打足了气一般,慢慢抬起头,露出那坚毅的眼神,看着我说:
“我知道我过去有多么不堪,我也知道现在外界对我的看法有多么恶心,但是,我不妥协。我会争,不管是未来的名声,还是我对你的爱,我都要争。我不会妥协。”
“我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