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一脸难堪地说:“费总交代过,没有他的同意,谁都不能进去。”
司庭花猛地甩开她的手,呵斥道:“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护工刚要说什么的时候,司庭花直接冲进了病房,却看到费城向没有带呼吸器,也没有打吊瓶,只是带着个老花镜,半躺在床头看书。
见司庭花进来之后,他当即合上书,双目中泛出阵阵精光,冲着护工摆了摆手后,轻声问:“这个点儿过来,什么急事啊?”
“喝水吗?”司庭花走到一边的茶水柜,一边倒水一边问。
“刚才喝药的时候,喝过了。”费城向说。
司庭花端着杯子咕嘟咕嘟两口后,放下杯子,便是一阵沉默,也是沉思。
那刻,她的脑海中涌过很多很多的理由,分居两年的事,魏正仁的死,我给她看过的信息记录,股权的分配,遗嘱的订立……
太多太多的话在喉头之下涌动着,却在酒精的干扰下,不知道从何说起。
“今晚喝酒了?”费城向问。
“跟徐年尧喝的。”司庭花扶着茶水柜,没有看他地说。
费城向听后,眼神淡漠得像是在看着一朵即将枯萎的花,轻轻道:“那应该聊得很开心。”
司庭花慢慢转过头,想到他让徐家参与进来是,眼神里充满了坚定,也充满了愤恨,说:“你做得有点儿绝。”
费城向慢慢摘下老花镜,如同雕塑般半躺在床头,说:“想要万顺集团的是你……你所想的、所做的,比我费城向绝。”
司庭花慢慢转过身来,一步步走到病床尾,扶着高档病床那高高的床位栏,静静注视着费城向那望不到底的双眸,“你应该主动给我的。”
“如果你像当年嫁给我时那么单纯的话,我会给你很多很多……至少也是一半。但是,你太不老实了。就跟尝过鱼滋味儿的猫一样,总想着偷腥。”
“你到死都不会承认是你杀了魏正仁……”司庭花冷冷地问。
“那么想他?”费城向如同只会张嘴的机器人一般,不露情绪。
“我对他没感情。”
“我知道,但是,你让他看到了你的骚。还是有目的的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