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暴雨过后的街头都透着清新。
洗漱的时候,看见自己嘴虽然消肿不少,但是,依然凄惨异常。
对于这种凄惨效果,我很满意。
——
听见手机响起之后,看到童歌二字,我心里就有些抵抗般的情绪。
尤其想到昨日与她在街上那一幕,心里更觉不适。
可,自己欠了她的钱和情,自己能到现在这一步也得亏了她,情感早已跟一般人不同,怎能不接?
“喂。”我接起电话。
“好些了吗?”她问。
“嗯。”
“……”又是彼此的沉默开始。
似是我们两人都习惯的静默,一种特有的放松彼此心情的方式。
没有尴尬,也不会多想,只会将所有的凌乱思绪排除之后,以更为单纯的心来面对彼此。
“还有钱吗?听说补牙挺贵的。”她说。
“还有点儿。”我说。
其实,并没有告诉她,补牙的那些钱就是借她的那些钱。
“补个好点儿的吧?烤瓷的挺贵的,我再给你转些钱过去吧?”
“你钱也不多,我真的还有钱。”我说。
“你有多少钱我还不清楚了?有钱的话你倒是还钱啊?”童歌跟个孩子似的说。
可是,我现在也没钱还她。
“你的嘴巴就是硬……”她埋怨一句之后,低声说:“你昨天说来伯爵不是真的为了干公关,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她这么说,就感觉自己昨天实在是有些激动了。
不过,之所以激动,也是因为她跟我这个圈子里的人毫无瓜葛,我可以稍微释放一下情感。
“我那是胡说八道的,你别放心上。”我说。
“你不是胡说八道的人。不过,你不说我也不多问,反正你总有一天会告诉我。我现在只是担心你心思那么重,又那么老实,我担心你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