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你竟然能够看完。”

君临觉得神识恍惚，一股晕眩之感让他眼前的世界突然黑了起来，再睁眼之时，她忽然听到了清旋仙子的话语。

玄离弟子第一个反应，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身躯。忽然间他就不再是那蝴蝶，也不再身处那梦境之中。

而时间似乎也只流逝了一瞬而已，清旋仙子化蝶成人正是堪堪躲开了他的攻击。

君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一拳会有多快，但是至少绝对不足以撑持这么漫长的一场梦。他再一次被对方的仙术神通所惊，也不清楚究竟是自己究竟是蝴蝶，还是那圣贤庄周。

或许两者都非，一切不过是敌人的手段而已。

“我也没想到，我这一拳下来要这么久。”

君临对着清旋说道，不知为何心中的敌意不那么深。可是天空中萧无剑和小七都还在苦苦支撑，立场便决定他和这命运坎坷的仙子难以化敌为友。

“我也看完了你的梦境…”

玄离弟子正要动手的时候，却看到白衣仙子低下头呢喃。他没有明白这话的意思，便是龙魂枪飞回了手中也迟疑下来。

清旋仙子忽然抬头看了一眼上空，目光落在了那红衣姑娘的身上。

“我终于明白，为何你要对她不离不弃了…”

“仙子这话的意思…”君临忽然想到什么，神色凝固了下来。听清旋此话，意思莫不是方才他化作蝴蝶游梦之时，她并不在那梦境之中，而是进入了君临的思想？

如此一来，自己过往一切，岂不是都被窥探干净…

君临觉得浑身发凉，想用眼神确认自己猜测对错与否。而清旋仙子却是很是直接点头道：

“我知道你叫君临，她叫云小七。我看过你的师父，也看过那个很可爱的小丫头。”

“你经历的一切，方才在那迷蝶之意中，我都看清了…”

“我本以为，我是世间凄苦人。可与你过往相比，似乎算不得什么。”

“君临并不凄苦。”看样子对方的确已经把自己看透，君临沉下心来摇头道：“至少小七还在，我也不论如何也要护她周全！”

“可以一切，都将注定。”清旋仙子听到那句护她周全，身躯颤了颤。她目露几分不忍道：“你们不是我们的对手。”

“当年你们面对十余名圣人，又可曾是对手？”君临摇了摇头，沉声反问：“可林言可曾怯战？”

这一身反问，让清旋仙子面色微寒。她眼神豁然一凉，对着君临冷喝道：

“我不许你提他！”

“为何不许？”君临笑了笑，气势不让半分。“你害怕听他的名字，因为你知道他其实已经不存在世间了。”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