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随着少女的安排，一步步撤开了对劫云的干扰。到了最后，众多圣人劫像是一幕大戏，腹海之上场景像极了成了人族科举时的场景。

只是这试题太过艰难，不是谁都能像慧空玄烈这般强大，足以应对一切。

科举之时，答题不善者便是落榜。可在圣人劫里，一番应对不成便是神形俱灭。在神荒大陆每每有人渡劫殒落，都会引得万人唏嘘。然而这腹海之中，成功者只是默然注视着失败之人。

一切都很冷漠，就像是天空中穆天清和风轻胤战了一个时辰，直到天道楼大弟子从半龙半神男子手中夺走神皇灵石，也没有一个出手相助。

或许唯一愿意帮助风轻胤的人只有秦无缺，可对方也在渡劫关键时刻，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一切皆凭本事，殒落和新生只在瞬息之间。随着天空中劫云越来越少，挑战秘境的修士们从最初数百人，已经只剩下寥寥十余。

这其中，大多是君临熟悉的面孔。颇为让他高兴的是燕文墨沈牧尘也从劫云中走了出来，而那最后的凤凰血脉孤凰也最终在涅槃中重生。

萧无剑和柳清漪同渡一劫，君临并不担忧。此刻那冷酷的家伙已经成了剑圣，而柳清漪倒是仍旧看不清楚修为的深浅。

君临这才觉得自己身边的阵容变得如此强大，尽管他们手中没有一颗三皇灵石，但是加起来的实力足以让任何人忌惮。

如此下去，前路凶险便多了几分把握。只是不知前路究竟是在何方。

君临见两个沧澜修士中有一人殒落，一人渡劫。那叫做卢斌的修士没有因为成圣而喜悦，而是为殒落的陈淳刚而悲伤。

不管是有着盟约的沧澜人也好，那些曾经的敌人也罢。君临都没有出手干扰物竞天择，天地意志，直到最后一片劫云也随之消失。回归到他身边的陆凝霜朝着他递过了那一大把誓言。

“你可要收好。”

白纸黑字为证，记录着那些人不再跟君临为敌的誓言。君临对这些东西并不看重，真正制约着那些人履约不过是体内的虫蛊。

可对于陆凝霜的一片心意，他自然还是重视。接过了陆凝霜手中之物，他便环视了一眼四方。

他发现所有人也在看着他。仿佛想看清楚他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你感觉怎么样？”白裙姑娘忧心的问道。君临这才想明白这些人在看什么。

此刻腹海之上再无圣人劫，也便意味着君临的劫难没有了根基。

按说此时，那巨大光眼中的光芒也应该落下一束在他身上。此时的君临应当也已经成圣。

可是，想象的一切都没有发生。活下来的人中几乎都成踏进了圣境。只留下了三个异数。

这三人分别的是沈牧尘，燕文墨跟君临。天道楼弃徒的身上只能察觉出微弱的灵力气息，书生也依旧是书生。

这两人，活下来活的有些另类。

“我没有要突破的感觉…”君临想了很久也弄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他仍旧在他的天清境中徘徊，并没有感觉自己身上应当凝聚出的圣人威。

“你还疼吗？”陆凝霜并不在乎他成圣与否，只是关心他身上反噬的重伤。君临活动了下筋骨，倒感觉颇为舒畅。

“好像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