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战将,乃是战场上最为可怕的存在。而人皇血脉亦是天地间最为可怕的传承之一。
两者相遇于群山,便是群山之不幸。
山谷间,无数飞沙走石被气劲卷起,饱受池鱼之殃。一刀一剑在虚空纵横交错,洒下光影斑驳。
神武卫不停转换着阵势,目中神光让那金甲神将更加顽强,白瑾离与灵若瑄在虚影之中,却是只能袖手旁观。
两者都是刚强霸道之力,那是神刀劈砍帝皇之影,沧澜剑刺穿神将金身。二者都没有消极防御的意思。
淩仙宫大师姐有心相助,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无法融于血脉之威。眼前争斗愈发激烈,她只能看着白瑾离一次又一次的往那传国灵玉上抹上鲜血,然后面色变得越来越苍白。
毕竟是毫无修为的太子,想要激发传国之玉中的先祖神魂,代价便只能是人皇之血的祭祀。
想必之下,神武卫虽然久久未能拿下帝皇虚影。可毕竟十名天境结阵,便是天地灵气也要想他们倾倒几分。
“看样子…还是打不过啊。”白瑾离拿出一把匕首,将自己手上的伤痕又割深了一些。他只有这种不断喂血,才能保持着召唤出来的虚影。
好在先祖之魂的确强大,被裹挟其中的两人没有感受到任何气机的牵引。不然以白瑾离肉体凡胎,恐怕光是让群山震动的余波都能把他震成粉碎。
“不过能多撑一会,与你多说几句话也是好的。”
他低头向着怀中的灵若瑄说道,后者脸上的红晕还未退却,此时又听得这轻佻的话,目光中有些嗔怒。
“殿下…这种危急关头,你怎么还有心思…”
“还有心思什么?”白瑾离笑了笑:“我可不想失血昏迷,到了最后连几句遗言都说不出。”
“那你想说什么…”灵若瑄没办法抗拒他那深邃好看的眼神,低声问道。
“随便什么都行…比如你多大?应该还没有成亲?”
“你家师父管不管门下弟子的姻缘,如果要聘礼的话,大弟子应该配什么身价?”
年轻的太子胡乱言语,就像是把怀中姑娘当做了志在必得的宝物。灵若瑄听得这些碎语,又一次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