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着不远处那隔绝的时空,看清楚了空间中发生的一切。
“看来君临师侄这一次,是要吃足苦头了。”
清虚已经很久没有坐得如现在一样懒散,他和苏洵之间隔着一方矮桌,桌上摆了不少干果和一壶酒。他便这样悠闲的剥着果壳,把果肉送进嘴中下酒。
而苏洵也在漫不经心的嗑着瓜子,偶尔抬头一瞥剑意空间中被打得四处横飞的少年,表现得有些沉默。
在苏洵背后,还有一个光头男子枕着头横躺在白云之上,他拿着酒囊一口一口的喝着,目光时不时的在矮桌上的玉壶还有剑意空间中游移。
此人自然就是定海,他被苏洵从御术峰下唤来。只是为了给苏洵还有清虚送酒和瓜子。
对于此间发生之事,不用清虚和苏洵去说,他也猜到了个大概。虽然一时间不明白为何天武首座忽然给君临师弟授业,可却能想到自己那可怜的小师弟将要经历如何惨淡的十九天。
“师弟,看来你还是有些心疼。”见苏洵半天没有反应,清虚忍不住笑道。
“虽说你我都对君临倾囊相授,可终究他能学到多少,还得靠他未来自悟。”
“而天武师弟所教则是不然,论近身战斗,他与苏师弟你不相上下。可他的功法更偏霸道,正与龙魂枪相配。正所谓学会打人先得被打,依我看这十九日下来,君临师侄必然脱胎换骨。”
清虚安抚着苏洵说道,那白衣男子吹了吹手中果皮碎屑,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定海。
“让你准备的几样丹药,可都准备好了?”苏洵问道,定海闻言放下了酒囊,坐起身来点头道:
“都准备好了,明依首座拿的都是治伤筋断骨最好的药。只要君临师弟还有一口气,保准救得回来。”
定海乃是货真价实的圣人,而此时面对苏洵却一副讨好之态。不过他所说的话并不讨喜,苏洵冷哼一声,看着那剑意空间状若自语道:
“方才那一击明明可以避开,却想着要去抢夺龙魂枪。真是愚不可及。”
“这才第一日,若是不吃一点亏。又如何知道天武师弟的厉害,又如何磨炼强大的战心。”
清虚见苏洵这般模样,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他给这位师弟斟满了一杯酒,举杯道:
“不过区区十九日,最多不过脱十九层皮。你我且看便好。”
苏洵接过酒杯,正见君临一脚踢在了天武手中猛砸下来的龙魂枪上。那一片空间封锁了声音,可谁都能想象那腿骨和寒铁猛然撞击的声音。
这一下,怕是腿也要断了。
苏洵和清虚额头都冒出一条黑线,手中的酒杯微微颤抖,洒出了些许酒渍。
两人干脆不再看那一片空间,相对而坐开始对酌。
唯有定海担负起了照看的任务,他一遍喝酒,一遍跟随远处两个人打斗而不停发出怪异的声音。
“嘶…”
“哎呀…”
“啧啧啧…”
“哎哟哟…”
“…………”
“你若再这样,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了下酒。”
听到定海阴阳怪气的声音,苏洵终于有些忍不住,他没有回头,可背后无念剑出鞘七寸,寒光照耀在了定海的嘴上。
光头酒圣立马闭口不言,只是喃喃心痛道:
“你真的不看了啊…君临师弟,真的被打得很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