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哭笑不得地说:“大姐…您动动脑子好不好,那可是公主,皇帝唯一的女儿,你你你想你家公子被抓起来砍头是咋的。”
雨若做个鬼脸,揉揉根本没揪疼的小耳朵,一言不发爬上床,把脸扎进七弦怀里:“唉…我家公子不识好人心喔…”
“不管将来如何…在我心里,雨若永远都是最亲的人…”七弦低头看看怀里的人儿,虽然看不到那张宜嗔宜喜的脸,却感觉大腿一点湿在扩散。
抚摸着那头乌黑顺滑的长发,柔声说道:“而且,我志不在此的,或许…我还得走出这个帝国、甚至要走出这片大陆…”
“公子啊,不管您走到哪里,都要让雨若跟在身边,好不好?”雨若的声音很轻,雨若的声音不再清晰顺畅。
七弦轻轻点头,又抬头望向屋顶,思绪不知飞往何处:“嗯…也许会走很久、会走很远,也许会累了、倦了、伤了、痛了,还要一直走、一直走…可不许哭鼻子…”
“嗯,雨若会一直跟在公子身边…”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轻,于是这个夜,变得很是安静、很是香甜。
第二天一早,雨若解除了下地禁令,搀扶着七弦慢慢走出房间。在小楼里稍稍适应了几圈,就能独自缓步而行了。
吃过了饭,离授课还有一段时间,七弦就拿上那本《经脉论》,喊上若楠一起出门,一边低头翻看书册,一边慢慢往清单上标明的授课地点走去。雨若不放心,也追上来,跟了一起去。
这是一段不太长的路,却走了多半个时辰,不过有书读、有两美相伴,七弦的心情当然很是不错。
来到一栋砖石大房子跟前,发现房子墙壁上贴着大大的通告,上面写着近期在此讲授的课程。走进房子,发现已经有不少学员已经或者正在就坐,后面还有不少学员陆陆续续过来。
学院对在此修行的学员着装并无规定,整个学院五千五百学员,穿着奇装异服、长相奇形怪状的不乏其人。
所以若楠的面纱阳帽倒没引人留意,只是她的绰约身姿、雨若的巧笑颜兮频频惹来无数视线关注。
至于七弦,因为走在、又坐在了两女中间,就很无辜地承受了太多男学员们的怒目、太多女学员们的新奇。好在某人皮厚,也不在意,只低头专注那本《经脉论》。
不多时,一个身穿黑衣、面目阴森的老者走上讲台,连自我介绍都没有,便直接开讲课:“丹田者,先天真气发生、留驻之所;经脉者,真气运行之径…”
讲授的内容简单易懂,虽未完全切合七弦眼下所需,但却对经脉理论进行了概括、却又系统的阐述,还深入浅出地将经脉描述为一个同心、多层壳状结构。
该结构以丹田及先天真气为核心,自内至外分别包绕小、中、大三层周天,如此便将内练体的整个修炼体系囊括其中。
这堂课没有白听,起码以往七弦对经脉的理解,从来没有过如此系统化。而这种系统化,对于深入的理解和推衍,定会有极大裨益。
另外还有一项很重要的收获,就是通过先生教授,掌握了人体主要经脉、穴窍名称。七弦虽已冲穴数百、通脉至筑基圆满,可对这些名称却一直不甚了了。
授课结束,是学员提问时间。七弦起身,先就自己尚未打通、也未找到的其他穴窍、经脉的名称、位置,向先生请教。
先生一听,桀桀怪笑道:“老夫讲授的是经脉理论,可不是炼脉境修行法门…”
七弦也忍不住笑了,尴尬地挠挠头,忽然想起昨晚那个给自己造成迷惑的问题,便继续问道:
“先生,依您所授,人体经脉乃真气运行之径,但经脉之中除却真气,尚存他物否?”
先生想都没想,张口答道:“尚有气血之力。”
“先生,此气血之力,与人体血脉运行之血液,是何关系?”七弦再问。
“一表一里、一外一内、一楼一基…是故血脉通达则气血顺畅、血脉不通则气血迟滞。”
七弦闻言低头凝眉,嘴里不停重复道:“一表一里…一楼一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