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个青壮男人负责收拾筋索丝绳和铁箭,整理好之后放在“射手”脚下备用,如此往复配合默契,十五个人组成的捕鱼小队都会很忙碌。
觉得已经掌握了全部环节要领,七弦就站到自己小队的卧牛石上,从那个叫大牛的青壮手里接过一根铁箭掂了掂份量、往空中抛几下测算风阻。
又低头看看脚下盘成整整齐齐尺长圆圈的丝绳,知道如此处理已经在最大程度上减少了对铁箭精确度的影响。
“老何,先别抛饵…”
提醒了站在左边的蛮纹猎人一句,又扭脸朝右边攥着筋索的三组人慢条斯理说道:“这种铁箭我第一次用,得试射几次找找准头…请各位别太着急哈!”
七弦磨蹭了这么半天,另外四个小队都在喊着号子往岸上收鱼了,铁臂他们甚至已经开始拖第二条,别说三组负责拉筋索的、就连老何跟大牛都急的什么似的。
心里个个着急却没人表现出来,昨天七弦在围猎岩羊和撼山熊时的表现已经彻底得到大家认可,这会儿都眼巴巴等着再一次看他惊人之举呢。
第一箭射得很近,堪堪落于河道转弯近处。
第二箭射得很远,几乎跨越了整个河道,飞到对面石峰脚下。
第三箭不远不近,掉进河道中间位置。
每射一箭七弦都闭目沉思片刻,三箭过后睁开眼睛微笑说道:“老何抛饵吧。”
蛮纹猎人老何应声拿出一团拳头大小、掺着湿麦粉捏紧实了的“大头蝗”,放进条三尺短绳中间的皮兜里,攥住短绳两端抡圆了在头顶急速旋转几圈忽然松开一端,就见到那团诱饵在空中划出道弧线落向百丈外水面。
这种诱饵比重较小,稍入水就很快上浮、漂在水面边分散开来边顺流而下。
七弦双眼紧紧盯着诱饵,缓缓移动手中满弦铁弓,直到那团“大头蝗”彻底散落消失在激流里,也没看见有赤尾鲟鱼冒头。
老何脸上没什么表情,默默看一会儿水面,择机抛出第二团“大头蝗”…如此反复直到第四次,诱饵团旁边平静水面下才有涡流涌动,紧接着看见个足有尺半长、黑乎乎的脑袋露出来,张嘴就把诱饵给吞掉了。
“太小!”
眼睁睁看着那个脑袋缩回水下,老何嘴里很不爽地嘟囔着。
七弦没说话弓上铁箭也未射出,自然知道赤尾鲟鱼头部占身体长度三成略多些,最少要超过两尺才属射杀范围。
也许是运气不济,接下来连续七八团“大头蝗”抛出,只引诱过来四条赤尾鲟,居然连一条符合标准的都没有。
看着左边右边卧牛石上其他小队屡有收获,不是拽着筋索跟水里的大鱼较劲,就是欢天喜地把拽上岸的猎物往近处拖,七弦小队十五个人心里都有点灰头土脸沮丧感觉。
身为抛饵手的老何更是羞臊烦躁,胀红着一张大脸、额头上满都是汗。
“老何啊,那个…抛诱饵有什么讲究没?是随便抛还是需要寻找某些迹象、确定某些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