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读书好像不是很痛苦……”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黎念的思绪。

糟了，忘记控制表情了！

刚才自己说读书痛苦，大熊才搞的这个试炼，怎么着也不能让大熊发现自己骗了它，要不然试炼难度又得升级！

而且自己这么善良，怎么忍心让憨厚的熊熊失望呢！

转眼间，黎念的神情变得萎靡不振，眼下生生浮现了两个黑眼圈……那黑眼圈是致幻面具的功劳……

黎念整个人看起来又痛苦，又颓废，就像是那些被科考逼疯了的凡人。

大熊有些疑惑，刚才黎念好像不是这样的啊！

是自己熊眼花了么？

再看看黎念半死不活的样子，它也不忍心再为难，索性接着看书。

虽然看书很痛苦，可是黎念的这本书真的跟自己的那本是一个系列的，以前不清楚的东西都能在那里找到答案，等下，要不要跟他换换书册？

球球目瞪口呆，它眼睁睁地看着主人从意气风发变得颓废惫懒，这表情变化实在是太快了！

在它的印象中，他的主人一直是面瘫没有什么表情的，可眼前这有着痛苦表情的人是谁？！

他也太能演了！

这是哪个妖精变得，还我主人！！

呃……傻主人的表情有些浮夸……

黎念正沉浸在演技里无法自拔，球球的声音忽然在他的脑海里响起，“过了，戏过了，再收敛一点……”

黎念按照球球的指导及时调整表情。

“情绪不对！再痛苦一些！”球球在黎念心底高喊着。

黎念调整表情……

大熊越发满意，刚才还觉得这人在骗自己，可是现在看他看书看得是多么痛苦，表情多么真挚！

自己的试炼方法，又文明，又有效，绝对是折磨人的利器。

……

漫布冰雪的试炼场，一人一熊对坐，满脸痛苦地看着书册，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一人一熊在看书，而球球在看戏，偶尔指导指导演戏。</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