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老丈,为何在此伤心落泪啊?”我走上前去问道。
老人原本并没有搭理我,只是自顾自地哭:“我苦命的儿啊!”
关键信息已经确认。
我决定再次确认一下:“您的孩子?可是今天传出来的那批留影珠里面有您的孩子?”
这次,老人没有将我拒之于千里之外。
反而像是积蓄的洪水打开了倾泻之口,将他孩子从出生到现在的经历一股脑全说了一遍。
作为一个父亲来说,他的儿子每一件小事都那么刻骨铭心。
但是作为一个不合格的听众来说,我只听到了一个年轻又懂事的天才不明不白地客死他乡。
虽然作为一个听众我不合格,但我还是坚持听他说完了他儿子的生平,并适时询问他为什么不干脆大闹一场,为儿子讨个公道。
“哪有什么公道?那些人修为高,权利大,我只是一个修为低下的糟老头子,我使尽全身力气又能闹出多大的场面呢!我只是可怜我家孩儿,壮志未酬便不明不白死了,我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其悲哀!”老人显然并没有信心去闹,也没有心思去闹。
此刻,我甚至觉得我有点卑鄙,利用一个已经陷入绝望的老人。
但我不得不利用他,大长老说过,要对得起家庭。
我自己身陷险境的话便是对家庭的不负责,夫人跟我一起吃了那么多苦,孩子还未成人,我如何能将自己置于险地。
我与老人聊了很久,总结起来主要就是两点,一是稳定老人情绪,二是引导他明天大闹一场。
今天时间太晚,已经不合适。
对了,老人名叫邓桑。
如果邓桑真的能够成功的话,那应该也算为儿子报仇了吧,总比坐在路边干嚎要好很多。
我一时不知道这是我自己安慰自己的借口还是我心里的真实想法。</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