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非一无是处,”涂山遥耐心地解释道,“对于狐族而言,化形不仅是形态的转变,更是智慧启迪的契机。”
“说起这个,遥遥,我一直有个疑惑未解,”我话锋一转,“那日你有位同族因我而遭遇不幸,你却非但没有责难于我,反而主动提出合作,这是何故?”这个问题在我心中萦绕已久,迫切需要答案。
涂山遥的回答让我惊愕不已:“因为他,其实是我的未婚夫。”
“啊……啊?”我惊愕之余,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
“他叫涂山白,是二叔的儿子。自从我被爹爹收养后,他便一直企图通过种种手段让爹爹将我许配给他。”涂山遥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爹爹最终在他的软磨硬泡下,勉强答应了这门婚事,但条件是我必须达到五阶之后才能完婚。”她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我深知他的真实目的,”涂山遥的眼中闪过一丝洞察世事的智慧,“他无非是想借由我的身份,在狐族中扩大自己的影响力,毕竟他争不过大姐。”
“这些我本可置之不理,毕竟我还年幼,对这些权力斗争知之甚少。但这次游历,他竟然妄图强迫我与他同房,说什么狐族成年早,我这个年纪已算成人。”说到这里,涂山遥的眼中闪过一抹愤怒。
我心中暗自感叹,你这哪里是不太懂啊,你听起来可太懂了。
涂山遥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狡黠:“那天他丧命于地魔族之手,我实则暗自庆幸。至于未揭露你的秘密,一来是心情大好,二来则是看上了你那神奇的易容之术,又不便直接索取,就只能以合作之名相要挟了。”
言罢,她嘴角微扬,即便是人形之下,也笑得狐里狐气的。
话锋一转,我正式进入正题。“遥遥,我再确认一次,你是否真心想要学习这门易容术?它非比寻常,此术修习之路颇为艰难。”我将丑话说在前头,以免日后半途而废,枉费一番心血。
涂山遥闻言,颇为不解:“易容术不就是做个面具套上去吗?”
“非也,我这一门易容术可化世人一切之相貌,并非那种简单改变自身容貌的拙劣之术!”涂山遥眼中闪过一抹坚毅:“我自幼孤儿,世间万般苦难都已尝遍,这点挑战算得了什么?你只管倾囊相授便是!”
“那好,我现在教你修习此术的第一步,这一步看似简单,实则考验极大。”我缓缓道来,“你需着重训练记忆力,非是死记硬背文字那般,而是要精准捕捉并牢记图形细节。至于方法,你可以自行摸索,但成果必须达标。”
“达标是何意?”涂山遥被我的严肃态度所感染,不禁追问。
“所谓达标,即是指你需在一瞥之间,便能精准捕捉并牢记一个人的所有特征,从面部轮廓到服饰纹理,无一遗漏。考核之时,你需凭记忆绘制出人物画像,且必须分毫不差,方能过关。”我详细阐述,力求让她理解其中的难度与重要性。
传授完这取火传承的第一步后,我们之间陷入了短暂的尴尬沉默,都不好意思立即告辞。我暗自懊恼,早知如此,便不应将心中的疑惑一次性问个干净,留下点,也好让气氛更为自然。
正当我们努力寻找话题以缓解尴尬时,阿元急促的传音如同救命稻草般打破了宁静:“真哥,你那边忙完没?我急需你的帮忙!”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急切与愤怒。
“发生何事了?”我忙不迭地问道。
“我发现了那个炼丹师!”阿元的语气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恨意。</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