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温言拎着巨锤,从烟中走出,周围的南疆士兵没敢第一时间围上来,而是先扔出不少散发毒烟的烟丸。
牧温言自然早有防备,葫芦甲将全身遮盖地密不透风,毒烟起,牧温言却仍然大步流星冲向敌军,宛如烟中恶鬼。
“他...他不怕毒?”南疆士兵中传出惊呼。
牧温言方才上城时双臂受到不同程度的创伤,此时舞动大锤还有些生疼,但是也得撑到自家将士们顺着自己的位置上来。
手起锤落,发出闷闷的响声,正是巨锤将不知死活的士兵锤杀的闷声。
牧温言咬紧牙关,把重量恐怖的巨锤舞得虎虎生风,周围的士兵哪儿见过顶尖武夫以蛮力强行攻城,并且一人就能杀出一片真空地带,吓得有些畏缩。
“小王爷,枪!”
身后传来牧渊的声音,牧温言回头一瞄,是牧渊已经带着第一梯队的将士冲了上来,而且捎带上来一柄长枪。
有了长枪作战,体力消耗就不会这么恐怖了。
“呼......呼...”
牧温言接过长枪,喘着粗气:“可都吃下辟毒丸?”
“服下药才准许上来的!”牧渊回道。
随后牧温言拎着枪,继续开始割草一般的收割,虽然双臂还是有点疼,但是对付这些寻常兵士,还是能有余力。
城墙分为内外两层,这两层相通,在内层有瞭望楼和烽火台,牧温言杀人的间隙眯眼看向内层的瞭望楼,一般将领都会在其中观察战局下决策。
“那瞭望楼内正在观望的人,不像寻常将领,将军不会有那么多侍从。”突然,一道俏生的声音响起。
牧温言也发现了这个端倪,正想接话,却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猛地回头。
“师姐?!”
正是东方婳,此时身穿暗金色的战裙,正拎着长枪杀敌。
“牧渊!怎么回事?”牧温言喊了一声,明明不允许媳妇跟上来。
牧渊显然也是吓了一跳,摸了一把脸上溅上的血水:“我真没看到世子妃跟上来了,当时一心想着怎么赶快上城......”
牧温言也知道也不能怪牧渊,但是东方婳就这么水灵灵地跟了上来......
“我又不会拖你后腿,再说,最难的攻城已经被你打上来了,我跟着你还不行嘛?”东方婳说道,“每次都是你孤身冒险,我们不放心,这次是竹儿他们让我来的,他们都是用剑,很难破身穿戎甲士兵的防,我擅用枪,所以便跟来了。”
“你在我身后就好,不要上前杀敌,打下内外层城墙我先送你下去。”牧温言还要带着将士们进城扫荡。
东方婳昂扬的俏脸上闪过一丝纠结:“我觉得我不用回.....”
话还未说完,牧温言已经将她护在身后,继续面敌,帮血骑营分担压力。
“小王爷,内层瞭望楼那个人肯定是个大官,周围围着那么多护卫。”牧渊也跟着征战多年,一眼看出那楼上观战的人不寻常。
“外层大势已去,他却不离开,我总感觉他有什么准备......”牧温言和瞭望楼那人遥遥相望,心头隐隐感觉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