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这样问。

李步成和于绮琳同时看向我。

杨子淑婉则因本就看着我，视线没变。

“简单来说……是因为旧世界。”

机器人助手肖竹的话，又把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我所询问的客观事情本身。

“旧世界时，基于雇佣劳动和发达商品经济，导致贫富分化不断加剧。”

“并由此导致，人民与资者，对资源占有比例的差距越来越大。”

“在这种情况下，旧世界里掌握大量资源的资者通过培育所谓的明星群体，对人民群众的思想观念和消费进行引导。”

“消费引导得以实现的基础，是旧世界的思想观念，这种思想观念，导致人民群众会下意识认为——只要获得了与资者和明星相似的产品，就可以更加靠近他们。”

（人民群众……会想要靠近资者和明星？难道这也是旧世界对思想的异化？）

（逼得人民群众，在剥削与被剥削的二选一决策中，习惯于想要剥削他人。）

机器人助手肖竹继续道：

“旧世界对人民群众思想观念的异化，导致他们总是会下意识地，追求资者与明星的资源。”

“并导致旧世界的人们单纯认为，只要消费，他们也消费的那些产品，就可以靠近，甚至成为他们的一部分。”

“在这种情况下，旧世界的富人买了游艇，就导致一部分人民也要买游艇，旧世界的富人去全国各地旅游，人民就也要去。”

“旧世界的富人初入各种高端场合，人民就也要去，旧世界的富人穿什么衣服，吃什么美食，哪怕那些东西并不好看，并不好吃……”

“旧世界的人民群众，会将其作为自己身份的一种象征。”

“哪怕那并不好看，并不好吃，旧世界的人民，却仍会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拥有类似的品位，而装出一副享受的表情，恨不得一口气用上，人生前面几十年积累下来的全部华丽辞藻。”

（也就是说……和皇帝的新衣一样……）

（只不过，童话故事里，走不出来的是皇帝。旧世界里走不出来的，是跟随资者观念的人民。）

“不过，总不能说，旧世界的人民群众，就没有追求类似那些美好生活的权利吧？”我问。

“任何时候，人民群众，都应该有追求美好的权利。不过……”李步成看向我道，“如果不是基于自身的需求，而只是盲目跟随资者的宣传，试图靠近它们……”

“那就不是在追求美好生活的权利，而是在——追求被奴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