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亲,一个只会口头说说的但对她学习十分关心的人。甚至平时懒到不想做家务的人。可以为了她的成绩,一下班儿就去找老师,询问她的学习情况。
“对了,星落我听别人说,你这次周考比上次少了几分。”
“什么,洛洛。你这次怎么怎么退步这么大了,这个每周退一点的话,那中考岂不是完了。”
星落表示自己什么都不想听,她早就习惯了,对此,她的生存法则从来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心理不那么烦躁。救命,他们又开始了,星落只想找个角落当一个蘑菇,阴暗发霉,这样也必然会引起新一轮的爆发骤雨。
星言也没有说话,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是他不想帮她说话,他也想为她打抱不平。他想起了他第一次看到星落被她父母说的样子:
她穿着白色的短袖短裤,头发散落下来,刚刚好够的到肩膀,一只手抹着眼泪,另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衣角。
他赶紧跑了过去。
“你别管我。”她抹眼泪的那只手用力甩着,试图拉大他们之间的距离,也确实是做到了。
他这才看到了被头发和胳膊遮住了的少女的脸,通红的脸,肿胀的眼睛,颤抖的嘴唇,还有将要混在一起的眼泪和鼻涕。
“姐,我在。”他此时此刻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他想帮助她,又要以什么身份?
“你。”她浑身颤抖着,好半天才说道,“过来干什么,是专门来看我的笑话的吗?现在你看到了,你开心了?”
“不是的,姐。我......”他承认,当他看到她这样激动,他确实是有点吓的说不出话来,“我,想来安慰你。”
“安慰,用什么安慰?又凭什么安慰?这一切都是我该承受的。这....”她又开始小声哭泣,但尽力不让自己哭,“这是我在家里的生存法则,这是我的生存之道。”
“凭什么?”他看着跑出去的星落,愣住了,嘴里不停念叨着。
我只不过是暂时待在她身边的,待在她家里的,一个只会整天吃吃喝喝的人罢了。就连,她们的家庭矛盾,都无法融入进去。
“就是就是,看来啊。我又要找你们的老师谈谈了。真是的,你就不能让我和你妈为你省点儿心吗?”
“你早该谈谈了。洛洛,你看你爹这么忙都要抽出时间,他对你的学习多上心。”
“时间也不早了,快去写作业。别让你妈瞎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