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营里。
李承安目光遥遥看着传送阵,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帝师府里的秦魏先。
帝师府秦魏先同样脸色复杂地看着传送阵。
李承安,陛下推出去的一个诱饵而已。
居然不知不觉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境地,借大唐气运,只手便杀了镇南王...
陛下的谋划在镇西军和镇南军易主后,已经可以宣告失败。
淑妃则眉头紧锁。
神色冰冷吐出两个字——废物!
话落。
她飞快关上镇南军的传送门,目光看向秦魏先,冷声道:“秦师,现在只有北邙、幽州和镇东军了,秦师最好祈祷他们没有做乱臣贼子。
不然陛下将天下兵马交于秦师,事到临头却尽是乱臣贼子,秦师如何向陛下交代?”
“淑妃,你在教老夫做事?”
秦魏先冷哼一声:“老夫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岂容你一个妾室质疑,再多言半句,老夫斩了你!”
“最好是这样。”
淑妃脸色冷寂道:“继续吧!”
“我看没这个必要了!”
就在他们两人说话的间隙,帝师府大门忽然打开。
陈知安闲庭信步踏来。
无双剑上还有鲜血缓缓滴落。
“秦公,五城兵马司已经接手长安城防,大战落幕前,返真境以下修行者,禁止入城。
皇帝可以死,天下不能乱,这是底线!”
“杨敖...也叛了?”
秦魏先脸色微变。
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杨敖是他一手提拔的亲信,向来忠心耿耿,没想到竟也会叛变。
陈知安身后。
长安府尹王富贵走出来,谄媚笑道:“回秦公的话,杨都指挥使是下官老友,当年同睡一个炕的袍泽...”
“陈留甲...陈阿蛮!”
秦魏先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陈阿蛮继位以来,从未在朝中担任过实职,甚至都很少入白玉京。
世人都以为他一无是处是个废物。
谁曾想到,他竟早已把长安府尹和五城兵马司都握在了手里...
也就是说。
这个长安城,其实一直在他的监控之中…
……
“秦公,收手吧,我们也曾合作无间砍过别人的头,我不忍杀你...”
陈知安弹去剑上的鲜血,幽幽道:“再说哪怕把边军召回,又能起什么用呢?
陈知白、陈知命、陈知冬、还有我陈知安,你能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