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陈阿蛮在等什么!”
老太君幽幽道:“只是如果继续等下去,局势恐怕会演变成最坏的模样!
以武德的性情,绝不会坐以待毙。
苦心经营半生,又自囚太极殿熬了十六年。
我甚至怀疑他恐怕早已编织了一张深不见底的暗网。
就等陈阿蛮入局,一举肃清这座天下!
就像当年那样。
他明明可以入岷山,却依旧等到我西伯侯府死伤殆尽、苏相只身赴死时才领着神策军奔袭而至...”
“陈阿蛮说他在等陌上花开!”
提起陈阿蛮。
陈知安眉头一下又皱了起来。
那老家伙自打卸了陈留侯之位后。
最初除了去武安侯府打秋风,就是守住那株兰花碎碎念,倒也老实。
可最近不知道发什么疯。
忽然变得文绉绉起来。
褪了锦袍、穿上青衫、捧着诗经装模作样地扮起了诗人。
而且理所当然地伸手朝陈知安要钱。
要得越来越多。
青衫一件又一件,玉簪一又一支,招摇过市,活脱脱就是个啃子的二世祖!
......
“老板...”
沉默待在一旁的柳七忽然开口道:“老侯爷,到底有没有把握杀死武德?”
“我不知道...”
陈知安蹙眉道:“陈阿蛮从来不和我说这些,不过看他模样,大概问题不大。
但是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因为他的魂已经不在长安了...
哪怕杀死武德帝。
他多半也不会再待多久!
老家伙的想法我很难把握!
要是他狠下心来给我整个儿孙自有儿孙福,拍拍屁股走人...
我们哭都没地儿哭去!
这是不杞人忧天!
我们家一门逆父,有前科的!
听说当初我那不靠谱的爷爷遁入圣墟时,非但没有把尾巴处理干净。
甚至卷钱跑路,给陈阿蛮留了一个烂摊子!”
柳七微微一怔,没想到陈留侯府居然有这种传统。
一时间有些沉默!
老太君则嗬嗬笑了起来:“这是陈二牛能干出来的事。
当年陈二牛做陈留王时,就以不要脸著称于世,不然也不至于落得那个名声!”
柳七想到那个流传甚广的说法,轻咳一声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场剧变后的局面对我们而言的确很不乐观!
咱们想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