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李姑娘而来!”
陈知白身子微倾,看着李清儿温和道:“愚弟知安,今日让李姑娘受苦了!”
李清儿愣了。
怔怔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先前李清儿其实也有那么一瞬间想过这男人是为自己而来,只是比姜白虎还要先掐掉这念头。
她不配!
没想到他竟真的是为自己来的?
姜白虎则委屈巴巴道:“先生,小清儿是清乐坊花魁,陈知安先打伤我的人,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抢走。
如果妾身没有任何表示,我姜白虎在长安十多年的名声,就算是丢了。
易地而处,您会轻易放人吗?”
先前姜白虎没有摸清楚陈知白底细不敢擅动,这会儿知道他是为李清儿而来,瞬间就有了应对之法。
君子可欺之以方。
如果陈知安在这里。
多半会感叹一句女人果然是没什么道理可讲的,然后一个大逼斗拍下去直接抢人跑路。
可惜。
陈知白不是陈知安。
他很是认真地想了片刻,才温和道:“据我所知,知安....是给李姑娘付了四十两白银赎身的,依据大唐律,李姑娘当前是自由之身。
既如此,姜姑娘便没有理由强留她在醉客楼......”
“他这是强买强卖!”
姜白虎好似委屈的小媳妇:“小清儿是清乐坊花魁,一日进账都不止四十两,我们怎会卖她?
先生硬要说四十两就能买下小清儿也行。
奴家一介女流。
又是独居的寡妇,能如何呢?”
“此事终究要看李姑娘的意思,如果李姑娘不愿意赎身,知安再不济,也不会强行带她走。
所以......”
陈知白看着李清儿问道:“李姑娘,你是和在下离开,还是继续住在醉客楼?”
李清儿看了看姜白虎。
又看了看陈知白。
心里害怕又有些小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