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书子看了眼坟墓,见应明子没说什么,就转身下去了。
应明子轻轻挥手,一团水雾便聚拢过去,让人看不到。
王意从道观上来,见了应明子,便下跪行礼道:
“末进王意,见过道人。”
他态度很是恭敬。
王意一声“末进”,让他很是意外,这下细细一想,心中略有不甘,才知道自己修的新法,他也没说错,只是自己对新法有些看法,现在又是被迫转修,有些适应不过来。
“你来所为何事?”
他略微调整了心态,轻声说道。
“还请道人以神通遮掩。”
王意再次恭敬行礼。
应明子挑了挑眉毛,有些凝重,于是以神通遮掩,这才点点头:“说罢。”
王意恭敬说道:“道人可听说赵地水道宫?”
“我修行水道,自然是知道些。”
“我曾在水道宫参与过辩道一事,主事是赵骞道友。”
辩道是如今天下流行之事,辩是新旧之法,各道宫和古宗派都会举行或参加,各有所得,各有优劣。
其背后原来是好事者的推波助澜,后来出了许多名辩,自称辩道者,其所到之处均被奉为座上宾,他们将其推到高潮,就成了一常事,其中以水道宫为最,辩道者最多,赵骞便是一名辩。
“是辩道一事,我知晓不多,不过也听说了这一次,出了许多名辩,赵骞名气不小,‘道统’、‘正朔’之说很有道理,大师兄也为之惊叹,时常给我和其余两位师兄说。”
“嗯,赵骞总能另辟蹊径,从小处扩大,如针尖麦芒。”
王意点头道。
“我这次来是想着道人既然转修新法,想必有很多不理解之处,大可去北方一看。”
“哦?倒是指点起我来了。”
应明子一眯眼,声音冷淡。
他确实有很多不懂,但是还没有外出寻道的想法。
“不敢不敢,只是我昔日在道宫论道,有些朋友,可能能帮到道人。”
王意下跪,但语气却是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