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朱听罢,循声看去,只见来人高冠玄袍,自然便是那王灵官。此番沈鱼尚记得朱灵同此人之间的种种恩怨,一时间只怕朱灵立时便要同他在阁皂山大动干戈,遂伸手抱紧了朱灵。
朱灵见得沈鱼动静,约莫知她心中所想,便解释道:“你被吕玄池所伤,他也有出力相助。
沈鱼听罢,点了点头,才松开了手。
王灵官见状,垂首问沈鱼:“你觉着如何了?身上可难受?”
因王灵官如此问了,沈鱼倒是想起那日她是在运功之际被吕玄池偷袭的。彼时她控制不住体内真气,只觉真气于体内横冲直撞,苦不堪言。然而当下她虽感到身上疲乏,却未有之前痛苦情状。
“好多了……我体内真气似乎没有作乱了。”
王灵官听得,却是伸手探了探沈鱼脉息,过了会方说道:“确是好多了。”
沈鱼闻言,立时便想提了真气试试。只她刚有动静,王灵官便按住她肩膀道:“你大伤初愈,切莫胡乱运功。”
王灵官说罢与朱灵打了个眼色,朱灵会意,立时便出手封了沈鱼身上几处要穴。
“师父,你怎么……”
朱灵眼下被沈鱼瞧着便觉有几分心虚,遂别了脸应道:“为师是怕你乱使真气,才暂且把你体内真气封住。待你好些才解了吧。”
沈鱼素来听朱灵的话,至多是阳奉阴违,此时有外人在,她更不会落了朱灵面子。是故她听得朱灵所言,便垂首应了是。沈鱼心中虽作如是想,却不知朱灵原来是怕她动了真气便会察觉自己道身已稳,从而想到宋渊身上。
此番沈鱼已是醒了好一会儿,脑子也渐渐清明起来,又同朱灵道:“这……我上山前把阿渊的师兄安置了在蓬莱镇的一间客店里,也不知﹑不知他如何了?”
“可是那叫樊见纯的?”王灵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