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渊闻言,脸色缓了缓,又问她:“那你喜不喜欢道士?”
沈鱼瞧着他眼色仿如昨夜,彼时他说有话要同她说,只尚且不是时候,难道现在就是时候吗?沈鱼被他紧紧盯住,一时只觉心口砰砰乱跳,一颗心似要跳上喉头。
她被他瞧得心烦意乱,低了低头,却蓦地想起师父同她说过:千万莫要动心。
——如此便是动心么?
沈鱼心中千回百转,却终究不敢看向宋渊,只笑了笑说:“我觉着除了那申灵都,其他道士都挺好的,就像你的师兄弟……”
她话未说完,便见原来坐着的宋渊陡然起了身。此番抬首看他,只见他已是脸沉如水。沈鱼见此,一时未有言语,却听得宋渊说道:“……原来是我想岔了。”他说罢,也不待沈鱼回话转身便走了。
傍晚,沈鱼方听到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初时她还道来的是宋渊,只听清了便知原来是徐见山。她一时懒得起来,直等门被扣响了才起身开门。
徐见山刚见她便问:“你脸色不大好,可是身上不适?”
沈鱼听得,摇了摇头。
徐见山又道:“我听见源师兄说,你方才同申道长过了招,莫不是哪处受了伤?”
沈鱼听他提起宋渊,反问道:“他﹑他还与你说了什么?”
“我们正在说今日碰到申道长的事,叶姑娘也起来了。”
沈鱼啊了一声,“阿萝好了?”
“好了。你也下来吧。”
沈鱼得知众人都在楼下聚在一起,便点了点头,随徐见山下去了。因差不多是用晚膳的时候,沈鱼下去时见席上已摆了几样小菜。樊见纯自然到了,宋渊则同叶婉萝坐在一处。几人见沈鱼来了,都打了招呼。宋渊也喊了她一声表姐,似与寻常无异,只沈鱼却隐隐觉着有什么不同。
待沈鱼走近,叶婉萝便拉了她的手,亲热地道:“方才我们已听见源说了,今日幸得姐姐出手,我始能在那道士手下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