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的时候,把后背上的土框轻轻放下了,背着几十斤重的黏土,我们就是个活靶子。
“球球,你别管我们,以最大的速度回到小院,沿途留下记号,然后把猎枪背出来,别忘了把子弹都带上。”
球球身法好,独自一个人逃生是没有问题的,我和邓士伦不能拖累球球。
“猎枪在里屋床底下,你掀开几块地砖就可以看到。”
邓士伦不是随便找个地方把猎枪一放就完事了,也多亏他这个习惯,让我们有了依仗。
因为,耗子张率领几个手下,傍晚时分就已经来到了小院,各个房间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人,所以就直奔古墓所在地。
好巧不巧,正好遇到返回途中的我们,于是就开火了。
耗子张他们也害怕我们手里有枪,所以,隔着一百多米的距离开枪,那是在试探我们。
现在试探的结果也出来了,所以,耗子张他们前后夹击,速度非常快的合围而来。
这个时候,我们不能犹豫,必须做出最优解。
球球走了,这孩子猫着腰,借助野草丛的掩护,就好像一只狸猫,疾驰穿行。
风越来越大,雨也是越来越大,正好掩护了球球。
“咱们俩分开走,还是一起?”
邓士伦顺手摸了一根粗大的树枝,扭头看向我问了一句。
“一起走,你跟在我后面,如果你跑的快,就在我前面。”
这个时候,只能一起跑,单独跑的话,两个人就得分两个方向,很容易迷路,尤其是我。
尽管球球沿途留下了记号,但在这风雨天,记号很容易发生改变。
而邓士伦是本地人,在深山老林里打转,离不开邓士伦这个向导。
“我在前面吧,这里的地形我熟悉,我以前可是侦察兵!”
邓士伦一边说话,一边加快了脚步,因为我们身后的枪声距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我跟在邓士伦后面,憋了一口气,猫着腰,在野草丛中快速穿行。
很快,雨水打湿了头发,一缕缕的发丝贴在额头,我知道,我该理发了。
当时那个年龄,是最不喜欢理发的,经常一个多月也不理一次,后来,随着年龄增长,我几乎一周理一次发。
心态不同,年龄不同,理发的频率真的会有很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