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冲到医生面前,乔竹漪眼睛睁得大大的。
双手紧紧抓住医生的白大褂,声音带着哭腔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了?”
沈若凝也满脸紧张地盯着医生,嘴唇微微颤抖,眼睛里满是期待和恐惧。
医生缓缓摘下口罩,脸上满是疲惫,眼睛里却透着一丝欣慰。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从来没见过意志力这么坚强的人,我们还以为救不过来了。”
医生一边说一边用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毕竟他受的伤非常非常严重,内脏多处受损,失血就像打开了的水龙头,止都止不住。”
医生的声音有些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重的石块砸在两人心上。
“没想到,病人硬是顽强地挺下来了,真是奇迹。”
听到这个消息。
乔竹漪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身体猛地一软,向后退了一步。
她的手从医生的白大褂上滑落,无力地垂在身侧。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她的眼睛里满是泪花,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沈若凝也像是从一场噩梦中惊醒。
她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双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随后,傅宴洲被转入VIP病房。
他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像纸一样苍白,毫无血色。
各种仪器的管线像藤蔓一样缠绕在他的身上。
那些机器发出有规律的滴答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乔竹漪脚步虚浮地走到病床边。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像是触碰易碎品一样,轻轻握住傅宴洲的手。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儿子的脸,眼神里满是心疼。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
而沈若凝紧紧地握着傅宴洲的手。
她的手指在傅宴洲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像是在传递着自己的力量。
她低下头,嘴唇靠近傅宴洲的手,小声地说:“阿宴,你一定要快点醒来,我在等你……”
她的声音很轻,就像一阵微风,在寂静的病房里飘荡。
过了一会儿,护士轻轻推开门走进病房。
她穿着洁白的护士服,脚步轻盈得像猫一样。
她的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眼睛里透着温和。